2025-12-10 admin
我戍边三年,凯旋归来。公主府大门紧闭。我翻墙而入,听见妻子正与我的死对头,
新科状元吟诗作对。“那个莽夫,怎比得上你半分风雅。”“等他死在边关,
我便求父皇将你招为驸马。”我为她九死一生换来的南海明珠,被她随手赏给了状元郎磨墨。
我浑身浴血,推开了门。她惊恐地看着我,状元郎吓得跪在地上。我笑了,
将一纸休书拍在桌上。“公主,这顶绿帽太重,我戴不起。”“还有,忘了告诉你,
南海明珠里藏着我写给陛下的密信,记录了状元通敌的罪证。”1门被我一脚踹开,
轰然巨响。屋内旖旎的熏香被我带来的血腥气冲得七零八落。安乐公主李清萝花容失色,
手中正要递给顾砚清的酒盏摔落在地,碎成几瓣。新科状元顾砚清倒是比她镇定些,
只是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将军饶命!”我没看他。
我的目光落在李清萝身上,那个我曾捧在心尖上的女人。她身上穿着我最喜欢的水蓝色宫裙,
发髻上插着我从西域带回的凤头钗。此刻,她却用这副我最爱的装扮,
对着另一个男人巧笑嫣兮。“萧决,你……你怎么回来了?”她声音发颤,眼神躲闪,
不敢与我对视。我扯了扯嘴角,将一纸休书甩在桌案上,压住了那张墨迹未干的诗稿。
“公主,这顶绿帽太重,我戴不起。”李清萝的脸瞬间褪尽血色。
她尖叫起来:“你胡说什么!萧决,你疯了!”我懒得与她争辩,
目光转向那颗被状元郎用来磨墨的南海明珠。它在我手中时,是稀世珍宝。到了他手里,
竟成了廉价的玩意儿。“还有,忘了告诉你。”我顿了顿,享受着他们二人愈发惊恐的表情。
“南海明珠里,藏着我写给陛下的密信,记录了状元郎通敌的罪证。”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大步离去。身后,是李清萝不敢置信的尖叫和顾砚清绝望的哀嚎。
我没有回公主府,而是径直返回阔别三年的将军府。亲兵们见我归来,激动得热泪盈眶。
“将军!”我摆摆手,声音嘶哑。“备水,换朝服,我要上朝。”半个时辰后,
我穿着镇国大将军的麒麟武官服,带着一身未愈的伤,站在了金銮殿上。皇帝高坐龙椅,
面色阴沉。“萧决,你可知罪?”我跪下,声音洪亮。“臣不知。”“你无故休弃公主,
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我抬起头,直视龙椅上的九五之尊。“陛下,臣戍边三年,
九死一生,归来之日,撞见公主与新科状元在府中私会。”“公主亲口说,只等臣战死沙场,
便改嫁状元。”“臣,不想死了还被人戴着绿帽子。”朝堂上一片哗然。就在这时,
顾砚清被侍卫押解上殿。他一身狼狈,却强作镇定。“陛下,冤枉!臣与公主只是谈论诗词,
绝无私情!”他又转向我,满脸悲愤。“萧将军,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等文人,
但你也不能凭空污我清白!”“至于那颗南海明珠,定是将军事先掉包,故意陷害于我!
”李清萝也哭着跑上大殿,跪在皇帝脚边。“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她指着我,
泪眼婆娑。“萧决他善妒成性,见儿臣与状元多说几句话便怀恨在心,他这是污蔑!是报复!
”“父皇,他甚至还对我动手,您看我的手腕!”她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手腕上的红痕,
那是我方才推开她时留下的。皇帝的脸色愈发晦暗。他关心的不是女儿是否清白,
而是我这个手握重兵的将军,是否会因此失控。我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散殆尽。“陛下,臣还有证据。”我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呈给太监。
“这是臣在边关截获的,顾砚清与敌国通信的真正密信。”“南海明珠,
不过是引蛇出洞的引子。”顾砚清脸色剧变。“伪造的!这绝对是伪造的!”我冷笑一声。
“信上用了一种加密之法,只有敌国皇室与我大周几个核心将领才懂。
”我当场念出一段解密后的内容。“京中武库东南角,布防薄弱,可为突破口。”我顿了顿,
环视四周。“这个漏洞,除了我,便只有负责京城布防图绘制的工部侍郎,
顾砚清大人才清楚。”顾砚清浑身一软,瘫倒在地。真相大白。
皇帝的拳头在龙椅扶手上紧了紧。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顾砚清,通敌叛国,罪大恶极。
拖下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他又看向李清萝,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安乐,
不守妇道,有失皇家体面,禁足公主府三月,闭门思过。”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萧爱卿,你辛苦了。此事……是皇家亏待了你。”轻描淡写,和稀泥。我叩首谢恩,
一言不发。走出金銮殿时,阳光刺眼。我却觉得,这京城的天,比边关的雪还要冷。
他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忠臣,而是一条听话的狗。2圣旨很快就下来了。
不是嘉奖我戍边有功的圣旨,而是一道削去我兵权的旨意。理由冠冕堂皇。
“镇国大将军萧决,治家不严,致使皇家颜面扫地,暂卸京郊大营兵权,闭门思过。
”我平静地接了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前来宣旨的太监是我曾经的熟人,
此刻却用一种怜悯又疏远的姿态看着我。“将军,节哀。”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副将张莽气得当场就要拔刀。“将军!这他妈算什么事儿!您在边关流血卖命,
回来就落得这么个下场?”“兄弟们不服!”我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稍安勿躁。
”“一切,才刚刚开始。”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将军府,这里曾是我和李清萝的新房。如今,
只剩下满目疮痍。我吩咐下人,将府里所有与李清萝有关的东西,全部搬到院子里。
她喜欢的纱幔,她弹过的古琴,她亲手绣的荷包……我亲手点燃了火把,将这一切付之一炬。
熊熊烈火,映得我半边脸通红。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今看来,只觉得讽刺。公主府那边,
李清萝的日子也不好过。没了我的庇护,她这个公主当得名不副实。宫里的用度减半,
府里的下人阳奉阴违,连她最喜欢的点心都换成了次等货。她第一次尝到了人情冷暖,
感到了恐慌。她派人给我送来一封信。信上不再是往日的高傲,字里行间充满了质问,
和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服软。“萧决,你当真如此绝情?”“三年的夫妻情分,
你都忘了吗?”我甚至没拆开信封,直接将其扔进了燃烧的火堆里。她想去天牢探望顾砚清,
却被守卫拦在门外。她想进宫求见父皇,却次次都被挡了回来。她第一次感到孤立无援。
就在这时,宫里传来消息。顾砚清在天牢里疯了。每日胡言乱语,说自己是天神下凡,
要普度众生。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擦拭我的长枪。金蝉脱壳。好一招金蝉脱壳。
皇帝乐得顺水推舟,以顾砚清疯癫为由,将这桩通敌大案不了了之。死无对证,皆大欢喜。
除了我。李清萝听到消息后,又惊又怕。她开始后悔了。她觉得,
或许还是我这个她看不起的“莽夫”,更可靠一些。那天深夜,她乔装打扮,跑出公主府,
摸到了将军府门前。我的亲兵将她拦下。“公主殿下,请回吧。”“让萧决出来见我!
”她尖叫道。亲兵面无表情地重复我的话。“将军有令,休弃之人,与狗不得入内。
”李清萝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我竟然会用这样的话来羞辱她。她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紧闭的大门破口大骂。“萧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给我等着!”骂声渐渐远去,
我站在院中的阴影里,一动不动。等着?我也在等。等一个将你们所有人,
都踩在脚下的机会。3我被削了兵权,成了京城里最大的笑话。昔日门庭若市的将军府,
如今冷清得能听见落叶的声音。我每日流连于酒肆茶楼,一副心灰意冷,借酒消愁的模样。
朝中那些曾经巴结我的人,如今见了我都绕道走。皇帝对我这副样子很满意。
一条被拔了牙的老虎,才最让人放心。但他们不知道,老虎的爪子,还在。
我明面上赋闲在家,暗地里,却从未停歇。我的亲信,正带着我的手令,
在京郊大营整合那些忠于我的旧部。那些被我一手提拔,
却因出身寒门而被朝廷打压的将领们,是我最坚实的力量。他们只认我,不认圣旨。同时,
我也需要一个盟友。一个在朝堂上,有足够分量,且同样对皇位有野心的盟友。我选了肃王,
皇帝的亲弟弟。一个常年被皇帝猜忌,手无实权,却野心勃勃的亲王。
我们“偶遇”在京城最大的一家古玩店。他看上了一只前朝的笔洗,我也看上了。
店家左右为难。我笑了笑,拱手相让。“王爷请。”肃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萧将军,
好气度。”那晚,肃王府的马车悄悄停在了将军府的后门。我们密谈了整整一夜。第二天,
京城里就传开了。镇国大将军萧决,似乎要另结新欢了。对方是户部尚书的独女,赵晚晴。
一个以才智和飒爽闻名的女子。我和她在京城最有名的茶楼“偶遇”。她一身红衣,
英姿飒爽,不像寻常的大家闺秀。我们谈论的不是***雪月,而是边关的风沙和朝堂的局势。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我接近她的目的。她的家族,也需要一个我这样强有力的靠山。
我们是盟友,不是情人。但这些,外人不必知道。我故意让人将我们相谈甚欢的消息,
传到李清萝的耳朵里。不出所料,她坐不住了。我算准了她会经过朱雀大街,特意等在那里。
我与赵晚晴并肩而行,天气微凉,我解下自己的披风,亲手为她披上。动作温柔,
是我从未给过李清萝的体贴。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我们身边停下。车帘掀开,
露出李清萝那张嫉妒到扭曲的脸。她气得浑身发抖,不顾公主的仪态,冲下马车,
挡在我们面前。“萧决!你什么意思!”她指着我身边的赵晚晴,厉声质问。
“这个女人是谁?你才休了我多久,就另寻新欢了?”我甚至懒得看她,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公主,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赵晚晴在一旁,
用一种看跳梁小丑的目光打量着她。那轻蔑的姿态,比任何话语都更伤人。李清萝无地自容,
涨红了脸。“萧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绕过她,扶着赵晚晴的手臂,继续前行。“公主,
请自重。”身后,是她气急败坏的哭喊声。我没有回头。与此同时,
那个本该在天牢里疯掉的顾砚清,已经改头换面。他摇身一变,成了三皇子的门客。
三皇子是皇帝最不成器的儿子,胸无大志,懦弱***。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最不引人注目。
顾砚清的棋局,已经悄然布下。而我,也该落子了。4冬日围猎,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盛事。
皇帝为了彰显皇恩浩荡,特许被禁足的李清萝也参加。这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个她自以为能够挽回我的机会。围猎场上,旌旗招展。李清萝打扮得楚楚可怜,一身白衣,
脂粉未施,更显得弱不禁风。她频频朝我这边看来,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和哀怨。但我眼中,
只有身边的赵晚晴。我为她挑选最好的弓,教她如何瞄准。我们之间的谈笑风生,
在李清萝看来,无疑是扎眼的利刃。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终于,她下定了决心。狩猎开始,
号角吹响。李清萝突然一夹马腹,朝着一处密林冲去。下一刻,林中冲出一头发了疯的野猪,
直直地朝着她的马撞去。“啊——”李清萝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摇摇欲坠。“萧决!
救我!”她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一丝不易察াক的得意。
这是她精心设计的险境。她笃定,我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救她。然后,
她就可以借此机会,梨花带雨地向我示弱,重归于好。所有人都看向我。连高台上的皇帝,
都露出了拭目以待的表情。我纹丝不动。甚至,在赵晚晴下意识想要上前时,
我还伸手拉住了她的缰绳。“别去,危险。”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李清萝的表情凝固了。她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见死不救。
眼看野猪的獠牙就要刺穿她坐骑的脖子。千钧一发之际。我动了。我缓缓抬起弓,搭箭,
拉满。“嗖——”箭矢破空而去。不是射向野猪的心脏,而是擦着李清萝的脸颊飞过。
在她娇嫩的脸蛋上,留下了一道细长的血痕。野猪应声倒地。全场一片死寂。
我策马缓缓上前,却径直越过了惊魂未定的李清萝。我来到因躲避而摔倒在地的赵晚晴面前,
翻身下马,将她扶起。“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检查着她的手脚,语气里满是关切。
那是我从未给过李清萝的温柔。李清萝看着这一幕,再也绷不住了。她彻底崩溃了。
她冲过来,死死抓住我的衣袖,嚎啕大哭。“萧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冷漠地拂开她的手,力道之大,
让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公主的错,与我何干?”在所有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的注视下,
李清萝双膝一软,跪在了我的马前。她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萧决,我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的弧度冰冷而残忍。
“我这个人,从不捡别人丢掉的东西。”“尤其是,脏了的。”说完,我扶着赵晚晴上了马,
带着她策马离去。身后,是李清萝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彻底绝望的眼神。这一跪,
让她彻底沦为了全京城的笑柄。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5围猎场上的一跪,
让李清萝彻底身败名裂。但也让我,彻底成了皇帝的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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