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我成了坤宁宫里一个洒扫宫女。一睁眼，李自成大军围城，

崇祯皇帝正拿着一根白绫，准备去煤山上吊。我抄起一把扫帚就冲了过去，

把那根白绫给抢了下来。崇祯又气又急：「国将不国，朕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我指着皇宫里那些名贵的古董字画、金银器皿，痛心疾首：「陛下！这些都是钱啊！

你死了它们就归李自成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可以搞个皇家资产众筹，

向江南富商发行‘大明复兴债券’！只要我们能翻盘，十倍奉还！」崇祯愣住了，

呆呆地看着我：「众……筹？债……券？」我掰着指头给他算：「你看，这只花瓶，

咱们可以做成数字藏品，一份卖一两银子，发行一百万份……」崇...祯的CPU，

彻底烧了。1.我叫苏晴晚，一个平平无奇的金融学在读博士，

上一秒还在图书馆里为论文头秃，下一秒，就穿成了坤宁宫里一个叫晚晴的洒扫宫女。

连名字都这么应景。我睁开眼，不是图书馆的日光灯，

而是摇曳的烛火和弥漫在空气中的绝望气息。殿外，喊杀声和炮火声隐约可闻，

李自成的大顺军，已经兵临城下。殿内，一个身着龙袍却形容枯槁的男人，

正颤抖着将一根白绫搭上房梁。他身边的老太监王承恩，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是崇祯。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煤山，白绫，末代皇帝。历史的终点线就在眼前。不行！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抄起墙角的扫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用尽全力将那根白绫从崇祯手里打掉。「啪」的一声，白绫落地，扬起一阵灰尘。

崇祯和王承恩都惊呆了，死死地盯着我这个突然发疯的小宫女。崇祯的眼中先是错愕，

随即燃起滔天怒火，他指着我，嘴唇哆嗦：「放肆！你一介宫婢，也敢阻拦朕！」「陛下！」

我丢掉扫帚，双膝跪地，声音却异常响亮，「您不能死！」「国将不国，

朕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他嘶吼着，声音里是无尽的悲怆与不甘。我抬起头，

目光扫过这奢华而空寂的宫殿，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古董字画、金银玉器，

此刻都蒙着一层死气。「陛下！这些都是钱啊！」我指着殿内的一切，痛心疾首，「您死了，

这些就全都便宜了李自成！他会用您的钱，睡您的宫殿，最后再把您的宗庙付之一炬！」

这句话戳中了崇祯的痛处，他身子一晃，脸上血色尽失。我趁热打铁：「留着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只要您还活着，大明就还有希望！」「希望？」他惨笑一声，「京师旦夕可破，

内外皆叛，朕拿什么谈希望？」「拿钱！」我斩钉截铁，「我们可以搞个皇家资产众筹，

向江南那些还没被战火波及的富商们发行‘大明复兴债券’！

我们拿皇家的信誉和这些奇珍异宝做抵押，承诺只要能击退流寇，收复失地，就十倍奉还！」

崇祯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嘴里喃喃重复着那几个陌生的词汇：「众……筹？债……券？」

王承恩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我厉声呵斥：「妖言惑众！陛下，

此女定是流寇派来的奸细，想用这些胡言乱语动摇您的心志！请让老奴把她拖出去杖毙！」

2.「王公公且慢！」我高声打断他，目光直视崇祯，「陛下，奸细会劝您活下去吗？

奸细只会盼着您快点死，好让这天下彻底大乱！」崇祯挥手制止了王承恩，他死死盯着我，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除了绝望，还多了一丝被勾起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好奇。

「你……继续说。」他的声音干涩沙哑。我定了定神，

开始把我脑中的金融知识转化成他能听懂的语言。「陛下，打仗打的是什么？是钱粮！

李自成为什么能势如破竹？因为他抢了大户，开了粮仓，手下的兵有饭吃！

我们的官军为什么一触即溃？因为朝廷发不出军饷，他们连肚子都填不饱，谁肯为您卖命？」

这番话很糙，却很现实。崇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反驳。「现在国库空虚，

加征也来不及了。但我们有别的资产！」我指着一旁架子上的一只青花缠枝莲纹大罐，

「比如这只花瓶，是宣德官窑的珍品吧？价值连城。但它现在只能在这里蒙尘。

可如果我们把它‘证券化’……」「证券化？」崇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就是把它变成一种凭证！」我急中生智，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瓷片，「陛下，

我们可以昭告天下，这只花瓶，我们把它分成一百万份‘所有权凭证’，

每份凭证卖一两银子。谁买了，就等于拥有了这只花瓶的百万分之一。等我们打赢了仗，

他可以凭这张凭证，来兑换十两银子！」我顿了顿，抛出更具诱惑力的条件：「或者，

他也可以选择不要钱，一百万份凭证的持有者，将共同拥有这只花瓶！这可是御赐之物，

是无上的荣耀！对于那些富可敌国、最重名声的江南大贾，这份荣耀比钱更重要！」

崇祯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不是傻子，他只是被传统的帝王思维困住了。我的话，像一把钥匙，

撬开了他脑中一扇从未打开过的大门。「一份卖一两，一百万份就是……一百万两？」

他喃喃自语，眼睛里第一次迸发出了光芒，「就这一个瓶子？」「对！这还只是一个瓶子！

我们有整个皇宫的珍宝！还有各地藩王的私藏！这笔钱，足以让我们重募一支勤王大军！」

崇祯的CPU，彻底烧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怀疑，

但更多的是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渴望。「你到底是谁？」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垂下眼帘，恭敬回答：「奴婢晚晴，坤宁宫洒扫宫女。

只是……曾在民间听过些奇闻异事罢了。」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殿外的喊杀声都清晰可闻。

突然，他一拳砸在龙案上，发出一声闷响。「好！朕就信你一次！」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王承恩，传朕旨意，封宫女晚晴为‘掌印女官’，

即刻拟定‘大明复兴债券’章程！朕要让天下看看，我大明，还没亡！」3.「陛下圣明！」

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立刻磕头谢恩。王承恩一脸的不可思议，想劝谏，

却被崇祯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晚晴，」崇祯叫了我的新名字，「此事，

你待如何做？」我迅速整理思路：「陛下，此事需兵分三路。第一，要快！

我们必须在城破之前，将这个消息和第一批‘债券’送出去！」「第二，要信！

所有债券必须加盖传国玉玺，彰显皇家信誉，并由您亲笔书写昭告天下的**，以示决心！」

「第三，要人！我们需要挑选最忠诚、最精锐的勇士，护送信使从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突围。

同时，要在江南找到一个有足够财力和号召力的人，作为我们的‘承销商’。」

崇祯听得入了神，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要寻死。「承销商？」「就是一个**人。

由他出面，联络整个江南的富商巨贾，向他们推销我们的‘债券’。这个人，

必须既对大明忠心耿耿，又在商贾中有极高的威望。」我脑中飞速旋转，

搜索着明末的历史人物。有了！「奴婢举荐一人，松江府，沈万源。」我脱口而出。

历史上没有沈万源，但有无数个富甲一方的沈姓商人。我需要一个有代表性的人物。

崇祯皱眉：「此人是谁？朕为何从未听过。」「陛下日理万机，自然不识一介商人。

但此人乃江南首富，家财万贯，为人最重风骨，曾多次捐资助饷。若能说动他，

整个江南商界必将闻风而动！」「好！」崇祯当机立断，「朕即刻下旨！」说干就干。

崇祯立刻召来仅剩的几位内阁大臣和禁军统领。当他宣布这个惊世骇俗的计划时，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疯了。「陛下，三思啊！」礼部尚书陈彦第一个跪了下来，老泪纵横，

「将传国玉玺用于商贾之事，此乃亵渎祖宗基业！我大明就算亡，也要亡得有尊严！」

「尊严？」崇祯冷笑一声，指着殿外，「城外流寇炮火连天，城内百姓易子而食，

你们跟朕谈尊严？朕的尊严，早就被你们这些夸夸其谈的废物给丢光了！」

陈彦被骂得脸色惨白，匍匐在地，不敢再言。我站了出来，不卑不亢地说道：「陈大人，

何为尊严？是抱着金饭碗饿死，还是放下身段，求得一线生机？在我看来，能让陛下活下去，

让大明延续下去，才是最大的尊严！」「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国家大义！」

陈彦对我怒目而视。我懒得与他争辩，直接拿出杀手锏。

我从怀中取出一份连夜赶制的「债券章程」，上面详细罗列了债券的面额、利率、兑付方式，

甚至还有风险提示。「陛下，各位大人，请过目。」那份用词现代、逻辑严谨的文书，

把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清晰明了的契书。崇祯一把夺过，越看眼睛越亮。

「就按这个办！」他将章程拍在桌上，不容置疑地说道，「周奎，」他看向自己的国丈，

「你是皇亲，此事由你牵头，协同晚晴，即刻执行！谁敢再多言一句，以通敌论处！」

国丈周奎吓得一哆嗦，连忙领旨。一场关乎大明国运的豪赌，就在这摇摇欲坠的紫禁城里，

正式拉开了序幕。4.时间紧迫如催命符。我被崇祯破格提拔，赐居乾清宫偏殿，

方便随时商议。王承恩看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敬畏，

主动拨了几个机灵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供我差遣。我将他们组织起来，

成立了一个临时的「项目组」。有人负责研墨，有人负责裁剪上好的宣纸，

有人负责将我口述的、更具煽动性的宣传语誊写下来。

「告江南父老乡亲书：今天你不买大明债，明天流寇让你全玩完！」「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哦不，是搏一搏，良田变金山！」「十倍回报，童叟无欺！大明皇家银行，

您值得信赖的理财伙伴！」小太监们一边写一边手抖，觉得这些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但我告诉他们，对商人，就得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崇祯每天都会来看进度，

他看着那些新鲜出炉、盖着鲜红玉玺的「债券」，表情既兴奋又忐忑，

像一个第一次下海经商的门外汉。最关键的一步，是突围。

禁军统领选了三十名最精锐的死士，分成三队，计划从不同的水门趁夜潜出。他们身上，

藏着崇祯的**和第一批价值百万两的债券。出发前夜，崇祯亲自为他们践行。没有酒，

只有一碗碗清可见底的稀粥。「诸位壮士，」崇祯端起碗，眼眶泛红，「朕敬你们！

大明的江山，百姓的性命，就拜托你们了！」三十名死士齐刷刷跪下，

声如洪钟：「誓死完成任务，不负陛下所托！」那一夜，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完美地掩护了他们的行动。我站在城楼上，望着漆黑的城外，心悬到了嗓子眼。这三十个人，

就是三十颗种子，只要有一颗能落在江南的土壤里，就有可能生根发芽。接下来的日子，

是地狱般的煎熬。李自成的攻势一天比一天猛烈。城墙上的守军越来越少，

伤兵的哀嚎声日夜不绝。宫里的粮食也见了底，连崇祯的御膳，

都只剩下一碗糙米饭和一点咸菜。朝堂之上，主降的声音越来越大。以陈彦为首的官员，

每天都在哭嚎，说我的计划是镜花水月，劝崇祯早日开城投降，还能保全皇家体面。「晚晴，

」一天深夜，崇祯把我叫到面前，他看起来又老了十岁，「他们……还会回来吗？」

我知道他快撑不住了。我从袖中取出一物，递到他面前。

那是我用木头雕刻的一个简陋的算盘。「陛下，我们来算一笔账。」我拨动着算盘珠，

「从北京到松江，快马加鞭，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十天。我们的勇士出发了五天，

现在最多刚到松-江。说服沈万源需要时间，他联络商贾、筹集银两更需要时间。所以，

请您无论如何，再坚持十天！」「十天……」崇祯喃喃道，「朕的京城，还能再守十天吗？」

「能！」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只要人心不散，城就不会破！」第九天，黎明。

城防最薄弱的正阳门忽然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动地。李自成发动了总攻。

我和崇祯冲上城楼，只见城下黑压压的大顺军如潮水般涌来，云梯已经搭上了城墙。

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跑上来，嘶吼道：「陛下，不好了！守城的陈彦大人，

他……他打开了城门，投降了！」「什么！」崇祯如遭雷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身体摇摇欲坠。我死死扶住他，抬头望去，只见正阳门的吊桥正在缓缓放下，

陈彦那张老脸在火光中扭曲而得意。完了。我心中一片冰凉。终究是迟了一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城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截然不同的喊杀声。

一支装备精良、旗帜鲜明的军队，从大顺军的侧后方猛然杀出，如一把尖刀，

狠狠刺进了敌人的阵型！那支军队的旗帜上，绣着一个斗大的「沈」字！援军！

是我们的援军到了！崇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欣喜若狂，正要欢呼，

却见身边的王承恩脸色大变，他指着那支「沈」字大军，声音颤抖：「陛下，

那……那不是我们的援军！那是沈万源的私兵！您看，他们攻击的，不只是流寇，

还有我们的守军！」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脏瞬间沉入谷底。那支「沈」

字军果然在无差别攻击，他们的目标，似乎是控制整个战场。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炸开：沈万源，他不是来勤王的。他是来抢的！

他看上的不是「大明复兴债券」的十倍回报，而是整个大明江山！

崇祯脸上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这盆冰水浇得一干二净。他看着城下混战的场景，

惨然一笑：「前有狼，后有虎……***我大明，***我啊！」他猛地推开我，

转身就朝城楼下冲去，看方向，竟是直奔煤山。他还是要死。我脑子一片空白，

下意识地追了上去。可就在这时，一支冷箭从城下呼啸而来，目标不是崇祯，而是我！

我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射中，一个小太监猛地将我推开。是小栗子，

那个帮我誊写宣传语的小太监。箭矢深深地刺入他的胸膛，他看着我，嘴里涌出鲜血，

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女官……快……快跑……」5.「小栗子！」我凄厉地尖叫，

眼泪瞬间涌出。他倒在我怀里，身体迅速变冷。我抱着他，满手都是温热的鲜血，

大脑一片空白。背叛，绝望，死亡。所有的打击在同一时刻降临。「抓住那个妖女！」

城楼下，一个声音响起。是陈彦。他已经引着李自成的先头部队冲了进来，正指着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