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得绝症后,我与继父等死

 2025-12-12    admin

重生后,我得知自己只剩一年可活。前世,我为沈之鹤耗尽心血,

最终在他与长姐宋棠大婚之日咳血而亡。这一世,我踹掉沈之鹤,

拒绝了怀安王顾山行的求娶,选择回到那个冷漠的家。只因那里,

有我同样身患绝症、被母亲忽视的继父。我们两个将死之人,要一起在这冰冷的家里,

平静地等待死亡。可沈之鹤却疯了。他跪在雪中三天三夜,双眼通红,说他只要我。

1喉咙里涌上一股熟悉的腥甜。我用帕子死死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雪白的丝帕上,

绽开一朵刺目的红梅。我平静地看着,知道自己重生了。也知道,我的生命,

只剩下最后一年。窗外,沈府的管家正高声宣读着退婚书,字字句句,都透着施舍与傲慢。

“宋家二**宋辞,德行有亏,配不上我儿沈之鹤,即日起,婚约作废。”前世,

我听到这句话,心如刀绞,当场吐血昏厥。为了这个男人,我掏空了整个宋家去辅佐他,

为他谋划,为他挡下政敌的暗箭。他却在我身中慢性奇毒,药石无医时,熟视无睹。

他将所有的温柔和偏爱,都给了我的长姐宋棠。我死的前一天,还拖着病体,

为他写下最后一份扳倒政敌的万全之策。他拿着我的心血,转身就与宋棠定下婚期。我最终,

死在了他们大婚那日满城的鞭炮声里。闭眼的那一刻,我没有恨,只有无尽的疲惫。这一世,

我不想报仇,更不想再爱。我只想安安静静地,为自己活一年。“宋辞,你听到了吗?

沈家要退婚!”母亲尖利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退婚书,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个废物!你到底做了什么惹沈公子不快?现在好了,我们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长姐宋棠站在母亲身后,眼中是掩不住的得意。她假惺惺地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妹妹,

你别难过,兴许是误会。我去求求之鹤,他最疼我,一定会听我的。

”她字字句句都在炫耀沈之鹤对她的与众不同。我抽出手,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只觉得可笑。“不必了。这婚,我本就不想要。”我转身,将那沾血的帕子丢进火盆。

火苗***着丝帕,那抹红色迅速焦黑卷曲,化为灰烬。就像我那为沈之鹤而死的,

愚蠢的前世。沈之鹤很快就来了。他以为我会像前世一样,哭着求他不要抛弃我。

他站在我面前,姿态依旧高傲。“宋辞,我知道你离不开我。这样吧,只要你给你姐姐道歉,

承认你之前不该嫉妒她,我可以考虑不退婚,让你以后……做个侧室。”他语气里全是恩赐。

我抬头,平静地看着他。“沈之鹤,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要退婚。

”他脸上的傲慢瞬间凝固。“你说什么?”“我说,我要退婚。你,沈之鹤,配不上我。

”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随即勃然大怒。“宋辞!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我,你在京城寸步难行!”我懒得再与他废话,

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母亲,长姐,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母亲气得指着我的背影骂:“反了你了!你给我站住!”我充耳不闻。

回到我那间阴冷的小院,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想再浪费在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我从箱底翻出一本泛黄的册子,

上面写着《山河游记》四个字。这是我从前的梦想,写一本游记,看遍山川湖海。后来,

为了沈之-鹤,我搁置了它。现在,我想把它写完。就当是,我来这世上活过的唯一证明。

夜里,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沈之鹤没走,他就站在院外,任由雨水浇灌。

侍女慌张地跑来通报。“二**,沈公子他……他还在外面,他说您要是不出去见他,

他就一直等!”我头也未抬,继续在灯下修改我的游记。“让他等。

”“可是……他会生病的。”我笔尖一顿,随即轻笑出声。“他生不生病,与我何干?

”这一夜,雨未停。沈之鹤在外面站了一夜。而我,写了一夜。天亮时,我咳得更厉害了,

帕子上的血,也从几滴变成了斑驳的一片。我的人生,正在加速走向终点。这让我,

更加不想浪费任何时间。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回那个家。那个除了冰冷,一无所有的宋家。

只因为,那里有一个和我一样,即将走向死亡的人。2.我收拾好简单的行囊,

在侍女惊愕的目光中,走出了这个住了五年的别院。宋家马车早已等在门外。不是来接我的,

是母亲和宋棠要去参加诗会。看到我,母亲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你要做什么?

嫌不够丢人吗?”宋棠柔声劝道:“母亲,妹妹心情不好,许是想回家住几日,

我们就允了她吧。”她转向我,眼中带着施舍的怜悯。“妹妹,回来也好,

省得在外面惹是生非,让之鹤看了心烦。”我没理她们。径直上了马车的一角,闭目养神。

母亲和宋棠一路都在讨论诗会要穿的衣服,要戴的首饰。宋棠说:“母亲,我新得了一首词,

定能在今日的诗会上拔得头筹。”母亲满脸骄傲:“我的棠儿就是有才华。”我心中冷笑。

那首词,是我前世写的。宋棠总能在我这里“得到”很多才华。回到宋府,

一切都还是记忆中冰冷的样子。下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疏离。我是这个家的透明人。

我穿过花园,走向府中最偏僻、最破败的那个院落。刚走到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那声音,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一个瘦削的男人正躬着身子,扶着枯树,

咳得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他听到动静,抬起头。那是一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眉眼间却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书卷气。他是我的继父,陆敬怀。母亲的第二任丈夫,

一个被所有人遗忘和嫌弃的人。他和我一样,身患绝症,时日无多。前世,我对他知之甚少。

只知道他曾是名动一时的状元郎,后来不知为何身染重病,被母亲安置在这个院子里,

不闻不问,自生自滅。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直起身,

默默地看着我,不说话。我们也无话可说。两个被世界抛弃的将死之人,

连彼此问候都显得多余。我也开始咳嗽,喉咙里的痒意无法抑制。我拿出帕子,捂住嘴,

转过身去。等我平复下来,再转身时,他递过来一杯温水。我愣住了。这是我回到这个家后,

感受到的第一丝暖意。我接过水,轻声道了句:“谢谢。”他摇摇头,转身走回屋里。

那扇破旧的木门,再次将他与世界隔绝。我站在院中,握着那杯尚有余温的水,忽然觉得,

回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晚膳时,我去了前厅。这是我三年来,

第一次主动与他们同桌吃饭。母亲和宋棠显然很意外。母亲皱着眉:“你来做什么?

看到你就没胃口。”宋棠则夹了一筷子菜到我碗里。“妹妹,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她总是这样,在人前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姐姐。桌上的菜,没有一样是我能吃的。油腻,

辛辣。我的病,入口皆是剧毒。我只默默地喝着白粥。一个下人匆匆跑进来。“夫人,

大**,沈公子来了!”母亲的眼睛瞬间亮了。宋棠也立刻放下碗筷,整理了一下妆容。

沈之鹤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的目光在厅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眼下带着青黑。“宋辞,你闹够了没有?跟我回去!”他的语气,依旧是命令式的。

我放下汤匙,站起身。“沈公子,饭吃完了吗?吃完了,就请回吧。”“宋辞!

”他提高了音量,“你不要不识抬举!”母亲连忙打圆场。“之鹤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丫头就是闹脾气呢。棠儿,快,给**妹说说。”宋棠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袖子。

“妹妹,别任性了。之鹤都亲自来接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快跟他回去吧。”我看着她,

忽然笑了。“长姐,你这么希望我回去,是怕我留在这里,碍了你的眼,

还是怕你的那些‘才华’,无处可偷了?”宋棠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3“你……你***什么!”宋棠的声音都在发颤,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母亲也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宋辞!你疯了吗!

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还不快给棠儿道歉!”沈之鹤的眉头紧紧蹙起,

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不解。“宋辞,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变得如此恶毒,

为了诋毁你姐姐,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他永远都是这样。无论宋棠做什么,

在他眼里都是对的。而我,连呼吸都是错的。我懒得与他们争辩,

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窒ax的地方。“我累了。”我转身就走。沈之鹤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让你走了吗?”我疼得脸色发白,

身体的虚弱让我根本挣脱不开。“放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跟我回去,

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死死盯着我,固执得不可理喻。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

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是陆敬怀。他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们。但他的出现,却让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

母亲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厉声呵斥:“谁让你出来的!滚回去!别在这里晦气!

”陆敬怀没有看她,他的目光落在我被沈之鹤攥得发红的手腕上。然后,他慢慢地,

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他走到我身边,对沈之鹤说:“放开她。”他的声音很轻,

还带着病态的沙哑,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沈之鹤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陆敬懷沒有再说话。他只是伸出他那双苍白修长的手,

一根一根地,将沈之鹤的手指从我的手腕上掰开。他的动作很慢,但异常坚定。

沈之鹤竟然一时被他的气势所慑,愣愣地松了手。我终于得以解脱。手腕上,

留下了五道清晰的红痕。陆敬怀看了我的手腕一眼,然后转向我,轻声说:“回去吧。

”我点点头,跟着他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沈之鹤气急败坏的吼声和母亲尖锐的咒骂。

“宋辞!你给我站住!”“陆敬怀你这个废物!你敢管我宋家的事!”我们都没有回头。

回到那个破败的小院,他从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递给我。“活血化瘀的。”我接过来,

倒了些药膏在手腕上,轻轻***。“今天,谢谢你。”他摇摇头,又开始咳嗽。

我也跟着咳了起来。两个人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此起彼伏,像一首绝望的二重奏。咳完,

我们相视一眼,忽然都笑了。那是一种只有同类才能读懂的,凄凉的默契。从那天起,

沈之鹤像是跟我耗上了。他每天都来宋府,有时候在前厅等,有时候就守在我的院子外。

我一概不理。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我的《山河游记》上。

我想去书里写过的江南看杏花春雨,想去漠北看长河落日。我知道我没有机会了。

但能在纸上走一遍,也是好的。这天下午,我正在院里的石桌上写字,陆敬怀搬了张椅子,

坐在我对面。他不像从前那样整日待在房里,而是开始在院子里曬太阳。我们依旧很少说话,

但彼此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陪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份宁静。是宋棠。

她冲进院子,一把抢过我刚写好的书稿。“宋辞!你真是好狠的心!之鹤为了你茶饭不思,

人都瘦了一圈,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雪月!”她一边说,一边快速地翻看着我的手稿,

眼中放出贪婪的光芒。“这……这是你写的?写得真好……”我冷冷地看着她。“还给我。

”“妹妹,你病着,写这些做什么?”她迅速将书稿藏到身后,“这东西写得不错,

正好过几日怀安王举办文会,我替你拿去,让大家品鉴品鉴,也算是我们宋家的荣耀。

”又是这样。前世,她就是这样,理直气壮地将我所有的心血,都冠上她的名字。

然后拿着我的才华,去换取沈之鹤的青睐,去博得满京城的赞誉。我不想再跟她吵。

跟一个**的窃贼,没什么道理可讲。我只是平静地站起来,看着她。“宋棠,

你拿走的每一张纸,每一个字,将来都会变成抽在你脸上的耳光。”“你信不信?

”我的语气太过平静,却让宋棠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

她强撑着气势:“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为了你好!”说完,

atreasure,andfledinpanic.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她跑远的方向,并不生气。因为,她拿走的那一沓,是我故意写错的废稿。

真正的《山河游记》,被我好好地藏在枕下。我转过头,却看到陆敬怀正看着我,

他那双总是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他对我,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聪明。”4.那一声无声的夸赞,像一颗石子投进我死水般的心湖,漾开一圈小小的涟漪。

我微微怔住,随即也弯了弯嘴角。原来,被人理解是这种感觉。宋棠拿着我的废稿如获至宝,

接连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苦读”。母亲则喜不自胜,到处跟人炫耀,

说她的大女儿即将写出一部惊世之做的游记。整个宋府都洋溢在一种诡异的喜悦中。

除了我和陆敬怀的小院。我们的世界,依旧只有咳嗽声和沉默。但这沉默,

已经不再那么令人窒ax。我开始主动与他说话。“我写到西湖了,断桥残雪,你说,

真的有书里画里那么美吗?”他坐在我对面,一边曬太阳,

一边慢慢地缝补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听到我的话,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想。

“雪不重要,重要的是,陪你看雪的人。”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很温和。我愣了一下,

才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风景再美,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连走出这个院子的力气都没有。“你以前……去过很多地方吗?”我又问。他点点头。

“年少时,随老师周游列国,天下之大,走了十之五六。”我眼中流露出羡慕。“真好。

”他看了我一眼,忽然说:“你写的西湖,缺了点烟火气。”“哦?”“西湖边的龙井虾仁,

东坡肉,还有叫花鸡……味道都不错。”他说着,竟然轻轻咽了一下口水。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和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怀念,忍不住笑了。“看来你不仅是个状元郎,

还是个饕客。”他也笑了,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病气都仿佛淡了一些。“人之将死,

所念不过吃喝二字。”这句话,他说得坦然,我听得释然。是啊,我们都是将死之人了,

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我放下笔,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陆敬怀。

”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我们,出去吃一次叫花。

”他眼中的光亮了一瞬,随即又黯淡下去。“我们……出不去的。”我们的身体,

都不允许我们进行任何长途跋涉。“我知道。”我说,“但宋府的后门,出去右转,

一百步远,就有一家叫‘晚来香’的小饭馆。我小时候,偷偷去吃过。”他看着我,

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那是一种,对生命最后的,小小的渴望。我们决定,今晚就行动。

这个疯狂的计划,让我们两个人都兴奋起来。这是一种久违的,仿佛偷到糖吃的孩子的快乐。

然而,我们的计划,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傍晚时分,沈之鹤又来了。这一次,

他没有再硬闯,而是让下人送来了一堆东西。名贵的药材,华丽的绸缎,

精致的首饰……堆满了我的小院。然后,他走了进来。

ehtmichan,seineStimmeistheiser.“宋辞,

别闹了,跟我回去。这些都是给你的补偿,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做我唯一的正妻。”他以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逼他就范,

为了争一个正妻的名分。何其可笑。我看着满院子的东西,只觉得碍眼。“沈之鹤,我说过,

你配不上我。”“你究竟要我怎样?”他终于失去耐心,眼中布满红丝,

“我已经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回头?”“因为我不想回头。”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前面的路,我已经不想走了。至于你……你和你的偏爱,在我这里,

一文不值。”这句话,彻底刺痛了沈之zhe。他脸色铁青,指着我身后的陆敬怀,

冷笑一声。“是因为他吗?宋辞,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竟然看上这么一个病入膏肓的废物!”“你就是为了这么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男人,

才拒绝我?”他的话,尖酸刻薄,字字诛心。我还没来得及反驳,

一直沉默的陆敬怀却站了起来。他走到我身前,把我护在身后。然后,他看着沈之鹤,

平静地说:“请你出去。”“你算什么东西!”沈之鹤怒吼着,

一拳就朝陆敬怀脸上挥了过去。5我尖叫出声。陆敬怀的身体那么弱,

怎么经得住沈之鹤含怒的一拳。然而,预想中人被打飞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陆敬怀只是微微一侧身,就轻易躲过了沈之鹤的拳头。他还顺势伸出手,

轻轻在沈之鹤的手肘处一托。沈之鹤自己便收势不稳,踉跄着向前冲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看不清。沈之鹤稳住身形,又惊又怒地看着陆敬怀。

“你……你竟然会武功?”陆敬怀没有回答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请你出去。

”沈之鹤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大概从未受过这种羞辱,

尤其还是在一个他眼中的“废物”手里。他死死地盯着我们,眼神像是要淬出毒来。“好,

好得很!宋辞,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们能有什么好下场!”他撂下狠话,

拂袖而去。院子里那堆东西,他一样也没带走。我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转头看向陆敬怀,他正捂着嘴,又开始剧烈地咳嗽。刚刚那一下,

显然也耗费了他不少力气。我连忙上去扶住他。“你没事吧?”他摆摆手,

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无妨。”他苍白的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笑意,“只是可惜了,

今晚的叫花鸡,怕是吃不成了。”我也笑了。“没关系,鸡总会有的。”沈之鹤的闹剧,

并没有影响我们的心情。我们把院子里那些碍眼的东西,全都让下人搬出去,赏给了他们。

下人们欢天喜地,看我们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畏。第二天,怀安王顾山行举办的文会,

如期而至。宋棠穿着一身华服,带着我那份“惊世之作”,意气风发地去了。

我则和陆敬怀在院子里,摆上了一盘棋。他教我下棋。他的棋风,和他的人一样,看似平和,

实则内藏锋芒,每一步都算尽人心。我学得很慢,但他很有耐心。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你说,宋棠现在是不是正得意洋洋地念着我的‘大作’?

”我落下一子。“嗯。”他应了一声,棋子落下,吃了我一***。“你说,

等会儿她发现自己念的是一堆***不通的废话时,会是什么表情?”“应该会很精彩。

”他嘴角噙着笑。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最后又引发了一阵咳嗽。

他也跟着我一起咳。阳光下,两道单薄的身影,咳得惊天动地,却又莫名地和谐。一个下午,

很快就过去了。傍晚时分,宋府的大门被人撞开。宋棠疯了一样冲进来,她头发散乱,

妆也哭花了,身上那件华丽的衣服被扯破了好几道口子。她像个厉鬼一样,

直冲我的小院而来。“宋辞!你这个**!你害我!”她扑过来就要撕打我,

却被陆敬怀伸手拦住。他只是站在那里,宋棠就无法再前进分毫。“是你!都是你害我!

你故意给我废稿,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我的名声全毁了!全毁了!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母亲也跟在后面跑了进来,看到宋棠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

她冲过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我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丝。“你这个孽障!你看你把你姐姐害成什么样子了!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恶毒的女儿!”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捂着脸,没有哭,

也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这一巴掌,彻底打断了我对这个所谓的母亲,最后一丝幻想。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母亲,你知道吗?我快死了。”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

炸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母亲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宋棠的哭声也停了。

她们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我得了不治之症,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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