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14 admin
那时我才十七、八岁,毕业于上海市市重点中学——上海市市西中学,积极响应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伟大号召,毅然离开温馨的父母亲,离开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离开繁华的上海大城市,整整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来到遥远而酷寒的黑龙江汤原县所属的国营农场——香兰农场第二分场务农。
来到农场的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杭州知青排长大声叫醒大家:“大家快起床出工了。”
我揉揉眼睛,摸出从上海带来的上海牌手表,一看才清晨4点差五分钟。
我火速穿上棉裤棉衣,走出简陋的红砖房宿舍,来到用木板搭建的简易厕所,做完大小便,回头一看,大小便已不是液体,已冻成硬棒棒、无臭味的冰块了。
我穿上棉袜子,棉袜子外面再穿上由像胶做成的、淡黄色的“水袜子”,扛上沉甸甸的铁爬犁,随着由40多人组成的队伍,延着黑乎乎的泥道,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吧,来到了一望无际的水稻田。
香兰农场是种植一季水稻农场,放满水的田地,已经由拖拉机翻过土,我们干的活就是用铁爬犁把拖拉机翻过的大土块耙松、耙小。
我脱了球鞋,穿着“水袜子”,与大家一起下到水田。
四月份的大东北,雪是化成水了,可是脚踩到水田里,泥土下是硬邦邦、冰冰冷,两只脚的脚趾马上又麻又疼,手指也发麻。
尽管如此艰苦,但是我们这群来自城市的男生女生,谁也不退却,毅然提起沉重的铁爬犁,每个人都是使出全身力气,用力耙土块。
大概干了几个小时了吧,此时听得杭州知青排长在水田里大声对大家说:“吃早饭了,大家到田梗上去”。
可不是吗?此时我听得田梗那边牛车轮子转动声,一位车老板、杭州知青扬着牛鞭,向我们走来,牛车上装着两个圆鼓鼓的大木桶。
我们每人拿着两个搪瓷铁碗,大家秩序井然地排队取早饭,早饭是每人五只热乎乎、胖悠悠的刀切白馒头,一碗大白菜土豆汤。
那馒头真是香砰砰、甜吱吱,我们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坐在田梗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水稻田,晴空万里的蓝天犹如无边无际的大玻璃盖,笼罩着广阔的田地,吃着这么好吃的大馒头,喝着清澈解渴的土豆汤,大家都感到是一种别有生气的生活。
干活到了中午,我们又享用起早餐的美味。
黑龙江一天的气温变化真是厉害,清晨出工时要穿着棉袄棉裤,到了中午时分,热得只能穿汗衫单裤干活。

这天收工回到大集体宿舍,已是傍晚六点左右了吧。此时我才感觉到浑身肌肉酸痛,汗液、劳累、困倦接蹱而来。
我深深感受到,这就是一种磨练,我们是为磨练坚强的意志,培养吃苦耐劳的精神,为实现远大的共产主义理想而来奋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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