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14 admin
山窝窝里的蜕变
文/冯凉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在异乡的我,故乡已是梦的主角,心的归宿。每逢孤独之时,思绪越过座座青山,回到了阔别十多年的故土——大树坝。你一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偏僻的村子。它是南江的喜玛拉雅,由于山高,这里不出水稻,麦子。把大山里的东西背出去,把外界的东西背回来是老家与外界物资交换的方式。孩子读书,也必须翻越几十里荒芜人烟的大山去贵民镇上读书。
每次同父亲上街买米买面,在回家的羊肠小道休息时,父亲望着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巍巍群山说:“等到有一天公路修通了,一定去买个小货车,结束这靠背的日子!他说这话时,热汗流淌的脸上,目光是那样坚定……”我好奇地问:“爸爸,你咋这样自信,公路会修到大树坝吗?……它能翻越这大山吗?”爸爸目光坚定地说:“你不信,我说大树坝会通电,这不,1989年,电就通了!要相信共产党,他们不会忘了我们这山窝窝的人,公路一定会修到大树坝!
1999年的夏天,妈妈在拔草时被蛇咬,婆婆心急也一病不起,家里家外全靠父亲一人。那时老家真闭塞!交通靠走,通讯靠喊,没有电话,更不要说手机。在这种情况下,一百多里外的我,得到信息是在几周之后,徒步赶回家,看见我的父老乡亲东家一捆柴,西家一背篓猪草,帮忙放牛羊的,煮饭的,找药的……泪水盈满眼眶,在家待了一周,家人和我的父老乡亲催我去上班。说:“刚参加工作,耽搁久了不好,家里有他们帮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在乡村们的帮助下,终于度过了那黑色的九月。
2000年奶奶走了,后来爸爸也走了,我们也搬离了这地方。
今年春节,开车回到了阔别十多年的老家,一切都变了,再也找不到记忆中的老家了,这里是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
一座座低矮的茅草房,瓦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别致的小洋房,通往外界的羊肠小道,变成了水泥路,在青山中如一条银色的长龙蜿蜒盘旋,公路上车来车往……
奎弟见我,大声喊二姐你回来了,去我家,他手指前面一幢三层平房,前年刚修的。跟随奎弟来到他家,三间三层楼房,里里外外都装修了的,街院里停的轿车,摩托车,自行车……奎弟说,他在外打工,包工程,挣了不少钱。前年路一修通,他家就修房,买车。他说还打算在城里买套房子,让她女人照顾孩子读书。真不敢相信,曾经住茅房靠救济粮过日的家庭,今天日子过得这样红火。
谈话间,公路上卖菜的车在不停地吆喝,卖菜,卖水果啦……没想到,真没想到物货送到家门口,更没想到的是年过七旬的钟明吕表爷也会使用微信付款!
爸爸,老家真的通公路了,结束了背的历史!结束了,交通靠走,通讯靠喊的日子!爸爸你的预言成了现实!公路修到了大树坝!货物送到家门口,可你的货车在那儿呢?
爸爸你说的对,党不会忘记山窝窝的人,山窝窝的村貌正在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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