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14 admin
小日子还算?额,那得先排除减肥!肥胖病存在,我就得忍熬地狱!——排除了这个,我将敢于说,小日子还过得滋润。每天都吃的肉,却生一些恼火,银川干燥呀,暖气烧得,动辄迫使我穿裤头、短袖衫。若还燥呢?又得开窗子四指宽?再宽些?半夜醒来,总发现我掀了被子,贪凉快!
结果瘦肉,就经常干、硬得像牛筋。赶上牙龈萎缩,居然怕吃肉了。只能将干肉剁呀剁,模仿饺子馅。不肯下功夫,那就有时咬不烂:不敢得罪牙齿。这食物,怕就怕咬不透彻!你糊弄胃?那等于浪费食材!
噫吁,这怎么搞的,竟然跟我的呼吸发生通感?我的呼吸,也是这样的经常不敢使劲!一使劲、就会……让空气的古怪本质、穿帮、露馅?
刺鼻。苦巴巴,糊焦味。天天让我黎明前后,在心里勾画着苯环分子式!以前住西夏区,那橡胶厂的烟雾,是人人心知肚明。现在这启元药业的排毒,像是隐蔽的,也似乎没过分呛人。我家人闻不出来。只能怪我自己敏感,就一个人扛这份焦苦、化学荟萃物。
在城市闹市区,我总习惯呼吸浅一些、凑合些;特别是尾烟甚黑的卡车驱驰之际,我力求尽快逃窜到宽展处,车密度低,且有绿化的地段,然后才敢尽情呼吸一下。十年前我曾写诗,形容这自觉遏抑嗅觉的习惯,像什么?活像一个“窃贼躲避偷过东西的地方……”
多么渴望、有一天?鼻子再也不用严谨设防,让不敢深入呼吸的窘迫烟消云散!何时才能像在自然经济农村、碧树环合之地那样的,痛痛快快纵情呼吸呀!
以前在武汉,森林小镇,有空气压迫感吗?没有。这是武汉的远郊。
那么汉口、黄浦路,有异味迫人吗?按说黄浦路车流量大,有轻轨、高架桥,商业高度发达,空气绝对劣于武昌大学区。但是,汉口的二七路,却没有我在银川的空气折磨。二七路人口密度几乎饱和!然而,几十年我同样灵敏的鼻子,何曾遭受银川这等空气污染?
二七路,为群村。我岳母家,后窗、前门都有树。高壮的悬铃木,绿叶扶疏;墨绿油润的冬青,围一个圈子、又一个圈子。因此后窗的空气历来清新。同时还有紫桐花树。瞧这树长得嘿?一般的直长高大、也好啊?可它却拐着弯长!瞧这眼神,它是从对面楼前、长高、再折向我家方向、再往上长。似乎像故意营造阴凉。奇妙勾魂的,是它紫花烂漫时,紫云弥漫藤萝架上下,想要再版苏轼“香雾空蒙月转廊……”
前门阳台外面,有个花坛。36年前,我就守望她,安下我的小家。花坛骄傲着她的夹竹桃,几乎在做榕树枝繁叶茂一般的梦!年年繁花娇艳!还有石榴树,几棵无花果树。我家阳台边,也有一棵紫桐花树。
那时节平房连片,喜鹊常见,尤其雨后嘎、嘎地罗唣,清澈悦耳。
后来就变化大了,也快了。十四层大楼一盖,平房消失。似乎冬青也稀少了。
傍花坛崛起了变电所。一楼出现了悄然招嫖的暗妓(人唤‘鸡婆子’),烧烤门面一字排开。五十年清清爽爽的路面,从此,酒水渣滓废弃物,永远厚黏腻腻在公共通道。最可怕的是,我门前蓊蓊郁郁紫桐花树、被砍了!惟余黑木桩子,触目刺心。为啥?或许嫌它挡了生意!
夹竹桃也遭了劫,被街道办砍了。这是俺老岳母栽的。五十多年历史啦。似乎是为了广告牌?或者停车位扩大?后来,石榴树也没了……无花果树也没了。为什么?为了谁的政绩?简直好像出了什么鬼?!楼后面的紫桐花树也被砍去一大半!
我永远想不通,发展怎么会这样?何以容忍这样?
现在的花坛,仅有一尺半高的小冬青围着,挺稀罕地供奉着几棵、低矮、萧疏的铁树苗。简直就像最坏的农夫种的庄稼!为什么花坛放着五十年繁荣昌盛,必须遗弃呢?何忍痛下杀手,砍伐净尽,只为换取稀稀拉拉破败相?!
原文链接:夹杂了不可理解的发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