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8-30 admin
“吃豆腐”是我的最爱,同事朋友很少有不知道我这一大嗜好的。
“吃豆腐”一般是指占女人便宜。于是,现在的人又衍生了各式各样的“豆腐”吃法:诱惑少女,色骗少妇,包养二奶叫“吃嫩豆腐”;勾搭熟女、老女人叫“吃老豆腐”;诱骗泼辣女人叫“吃辣豆腐”;勾引温柔贤惠女人叫“吃水豆腐”。
色白、面细、质嫩、性软,豆腐特点其他食品不可比拟。
“吃豆腐”换做“吃馒头”“吃油条”“吃窝头”什么的,就不会让人想入非非。
估计外国人很难理解用“吃豆腐”这样一个又形象又贴切的词来替代占女人便宜,勾搭色诱女人。
我爱吃的是真正的“老豆腐”,这已经成了我早餐必备的一道菜。
在七八十年代的农村,能吃上碗老豆腐是很幸福的事。只有在割麦的夏天中午,“卖老豆腐哟,五香老豆腐,五毛一大碗,不香不要钱。”这诱人的吆喝声才出现。
来到豆腐车前,只见独轮车两边各装着一个大桶,上边还放着一些瓶瓶罐罐,里面放着韭菜花、辣椒油、香醋、麻汁等佐料。一桶里是白生生的豆腐脑,另外一个桶里装的就是卤汁。老爷爷将大桶打开,一股豆制品的香味扑鼻而来,馋的人直咽口水。
“爷爷,给我一碗老豆腐。”“好嘞。”他边答应着边熟练地将桶盖掀开,再用那扁平的大勺小心翼翼地将桶内那柔软易碎的老豆腐盛入碗中,再将卤汁舀入碗中,嘱咐道:“孩子,小心烫,慢点别撒了”回到家,闻闻清香扑鼻,喝一口软软的,滑滑嫩嫩的,嚼一嚼再咂咂嘴,幸福味道亦或是开心的味道充满口腔,令人回味无穷久久难忘。
老豆腐如今已是寻常见的大众饭菜,几乎每条街都有它的影子,但它的独特的魅力,仍让我上瘾久吃不厌。
出差去外地,品尝各地不同做法不同吃法的豆腐,是我的一大乐趣:
临清的托板豆腐,是把豆腐切成块,盛在一块小长条木板上,吃时木板一翘,腚一撅,豆腐就顺势滑到了嘴里,故有别称“撅腚豆腐”,也特别符合山东人,直爽到倔强。
凤翔的豆花泡馍,则是把锅盔泡在油泼辣子的豆腐脑里,尽显陕西人的粗犷,吃完打个嗝都秦腔味。
淮扬名菜文思豆腐,将豆腐切得细如发丝,刀工体现了江苏人的精细。
黄山的毛豆腐,望上去,仿佛一排排微缩的马头墙;吃起来,则有岁月变迁的滋味。
走遍天南地北,品过各种豆腐,感觉最还吃的还是商河老豆腐。据传岳飞也爱吃豆腐,当地人石泉冒险去给岳飞送商河老豆腐,岳飞吃后没齿难忘。
收复失地,吃商河老豆腐也就成了岳飞一生的愿望。
后来,秦桧后人听说此事,恨在心理,就编造谣言,把搞女人,骗女人上床称为“吃豆腐”。“吃豆腐”因此也由褒义词变成了贬义词。
豆腐是水命的,它一生与水相依,既有水的坚韧,又有水的温柔,而且水乳交融味最长。它好看,白白净净,清清淡淡,如女人一样温柔细腻;它好吃,润滑爽口,老幼皆宜,浓厚的醇香与其温润细腻相得益彰;它好德,心肠太软,质朴敦厚,在赴汤蹈火的时候却方方正正面不改色,颇有风骨;它随和,既能出入于寻常百姓之家,也能跻身于高档酒楼之内,有一种日日依偎、夜夜厮守的亲切。
这也许是我喜欢吃豆腐的根本原因。
年少时很少能吃上老豆腐是因为穷,现在早餐吃不上老豆腐则是因为新冠肺炎疫情小吃店暂时关张。
吃不上老豆腐尽管感觉早餐没滋没味,但是也很明白:在疫情期间,宅在家的每一天,都有人在外面为你拼命,应该知足感恩。
吃不上老豆腐的日子,让我品尝出了平安、健康和自由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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