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郑嬷嬷身子微微有些发抖，硬着头皮开口。

却被秦霄毫不留情打断，“本王的耐心有限，你再说一句试试！”

郑嬷嬷吓得连忙离开。

秦霄握紧手中懿旨，看向沈清的眼中满是悲切。

“阿清，你就这么想离开吗？”

“是。”

沈清毫不犹豫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冷嘲，“你不是最清楚吗？”

秦霄心痛的难以呼吸。

他这才体会到，曾经的沈清，在他的不理不睬中，过着怎样的日子。

沈清知晓秦霄不会放她离开，也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觉眼前一阵恍惚，差点跌倒在地上。

幸好秦霄眼疾手快，扶住沈清，“阿清。”

“别碰我！”沈清甩开秦霄，一只手撑在桌面上，鼻血不断涌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怎么止都止不住。

“府医，快叫府医来！”

秦霄心惊不已，慌乱开口。

府医很快赶来，替沈清止了血，神情凝重告知沈清，她最多还有三个月可活。

沈清极为平静，竟还有几分解脱。

既然离不开，死了也就罢了。

“胡说！”

秦霄怒不可遏，无能为力下，只能靠怒气来发泄。

府医跪在地上，“王爷，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找到还魂丹啊。”

“我本就不想活了，何必白费力气？”沈清平静开口。

她的心，随着小婵和孩子的离开，已经死了。

死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阿清，我不许你死！”

秦霄疯了一样抱着沈清，却再也无法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

“秦霄，放过我吧。”沈清木然靠在他的怀中，一颗心再无波澜。

“不要阿清，求你别这么说了，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一定会。”秦霄紧紧抱着沈清，恨不得将她融进骨头里。

良久之后，他看向沈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阿清，我又要出征了，这次，就不带你了。

“若我能回来，定会救你性命。

“若我回不来，你也就解脱了。”

第十六章：消失了

战事前所未有的惨烈。

秦霄浴血奋战，拼尽全力战到了最后。

以少于敌军一倍的兵力，赢得了这场战事的惨胜。

这便是他和皇上之间的交易。

若能打赢这场仗，皇上便同意拿出宫中珍藏的药材，为沈清续命。

交代完余下的事，秦霄归心似箭。

他日夜兼程，将回京的路缩减了一半，赶在三月之期前回到了王府。

只是偌大的王府，早已没了沈清的行踪。

“人呢，她人呢！”

秦霄怒气冲天，将屋里的东西摔得粉碎。

下人们战战兢兢，没人敢说一句话。

“不说是吗，来人，拖下去都砍了！”

秦霄怒声道。

“王爷饶命，是王妃她以死相逼，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管家慌忙说道。

他知晓秦霄的性子，自是不敢轻易放沈清离开。

只是那日沈清拿着剑抵着自己的脖子，他也不敢拦着啊。

“找，都去给本王找！

“若是找补回来，本王要了你们的命！”

秦霄一脚将管家踢了出去。

他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冲出王府纵身上马，发了疯一般寻找沈清的下落。

只是从天黑找到天亮，没有沈清一丝一毫的线索。

短短几日的时间，他已经将整个京城翻了几遍，甚至让人守在沈父坟前，却依旧没能找到沈清。

沈清就这么消失了。

秦霄一颗心，怕到了极点。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彻底失去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