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24 admin
副业是***顾问》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陈默周天宇,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 我的意识像一艘沉船,从冰冷黑暗的海底,一点点地向上浮。先是有光,一片模糊的,刺眼的白。然后是声音,嗡嗡的,像一群苍蝇在耳边开会。最后,是嗅觉。一股消毒水混合着劣质香皂的味道,直冲天灵盖。我猛地睁...

我的意识像一艘沉船,从冰冷黑暗的海底,一点点地向上浮。
先是有光,一片模糊的,刺眼的白。
然后是声音,嗡嗡的,像一群苍蝇在耳边开会。
最后,是嗅觉。
一股消毒水混合着劣质香皂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睁开眼。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手背上扎着针,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顺着管子流进我的血管。
标准的医院开局。
“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费力地转过头,看见了林溪。
她换下了一身劲装,穿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眼神很亮。
她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削着一个苹果,刀法娴熟,果皮连成了一条长长的线。
“我还以为开局会送个美女护士过来喂我喝粥。”
我开口,嗓子干得像被砂纸磨过,“结果是你这个暴力女在旁边表演刀功。
失望。”
林溪手一顿,那条漂亮的果皮线“啪”地断了。
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扎了一块,递到我嘴边。
“吃。
堵上你的嘴。”
我张嘴咬住,苹果很甜,冰凉的汁水滋润着我快要冒烟的喉咙。
舒服。
“我睡了多久
”“三十六个小时。”
林溪说,“医生说你是急性缺氧加上精神透支,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肺部有点灼伤,需要静养。”
“‘教授’呢
”我问。
“一个你现在不该问,也别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她把果盘放到床头柜上,“他有他该去的地方。”
我没再追问。
那个疯子,估计正被关在某个比“零号”会议室更夸张的地方,被一群专家当成外星生物一样研究。
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
“我的稿费……”“在走了,在走了,已经在财务流程里了。”
林溪的语气像在哄一个要糖吃的孩子,“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另外,上面给你批了一笔特别奖金,感谢你‘在关键时刻做出的卓越贡献’。”
“卓越贡献
”我咂摸了一下这四个字,乐了,“指的是我那首跑调跑到西伯利亚的个人单曲,还是指我用三流小说的套路,把一个顶级罪犯忽悠瘸了
”“都有。”
林溪也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卸下了重担的笑,“老实说,我们事后复盘,听了地道里残留的录音……你那歌声,确实挺有杀伤力的。
技术部门的分析员说,那堪称一种‘次声波精神污染’,对精密仪器的破坏力不可估量。”
“你看,我就说我不是唱歌的料。”
我摊了摊手,结果扯到了针头,疼得一咧嘴。
“别乱动。”
林溪按住我的手,“说真的,陈默,这次……谢谢你。”
她的表情很认真。
没有了平时的针锋相对和公事公办,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战友般的感激。
我有点不自在,把脸转向窗外。
外面是蓝天白云,有鸽子飞过。
一片和平景象,很难想象就在两天前,这栋楼,这座城市,还差点变成一个巨大的骨灰盒。
“谈不上谢。”
我看着窗外,声音很轻,“我就是想活着。
顺便,赚点稿费。”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只有输液架上的吊瓶,偶尔发出一声“滴答”。
这种温情脉脉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门开了,一个穿着深色夹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国字脸,眼神锐利,走路带风,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表情严肃的年轻人。
林溪立刻站了起来,表情也变得严肃:“冯局。”
被称作冯局的男人冲她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直接落在了我身上。
那是一种审视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物证。
“陈默
”他开口,声音低沉有力。
“如果这间VIP病房的账单是记在我名下的话,那应该就是我没错了。”
我靠在床头,打量着他。
冯局的眉毛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他大概习惯了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毕恭毕敬,我这种态度,显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拉过林溪刚才坐的椅子,在我床边坐下,那两个年轻人则像门神一样,一左一右地站到了他身后。
“我是市安全总局的冯建国。”
他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关于‘启明星大厦’的事件,我需要你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笔录
”我指了指林溪,“她不是全程监控吗
你们的报告应该比我写的小说还详细吧
”“我们需要你的视角。
当事人,第一视角。”
冯建国强调道,“尤其是你和7号实验体,也就是‘教授’,在‘零号’会议室里的全部对话和互动。
一个字都不能漏。”
我明白了。
他们不相信林溪的报告,或者说,他们不相信我。
在他们眼里,“教授”是S级的危险人物,而我,一个莫名其妙卷入事件中心的网络写手,居然能和他待在密室里几个小时,最后还活蹦乱跳地出来了。
这本身就很可疑。
他们怀疑我被策反了,或者,我和“教授”达成了某种秘密交易。
“行啊。”
我点点头,“不过我口述能力一般,讲得可能会比较枯燥。
要不我给你们写出来吧
保证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弧光饱满,对话机锋暗藏,再给你们埋几个钩子,方便你们出续集。”
冯建国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几分。
旁边的林溪,拼命地给我使眼色,让我少说两句。
我假装没看见。
“陈默先生。”
冯建国的语气加重了,“请你严肃一点。
这不是在写小说。
这是一起威胁到数千万人生命的,特大公共安全事件。”
“我很严肃啊。”
我说,“就是因为太严肃了,我才建议用写的。
你知道,人在极度紧张和恐惧的情况下,记忆是会出错的。
但文字不会。
我是一个作者,我对文字的精准度,有职业性的偏执。
比如,‘教授’当时看我的眼神,是带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和四分漫不经心呢,还是七分病态,两分好奇,外加一分对***的怜悯
这用嘴说不清楚,我得写下来,仔细推敲。”
“噗。”
林溪在旁边,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赶紧用手捂住嘴,转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
冯建国的脸色,已经从黑变成了铁青。
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精神病。
“陈默!”冯建国一字一顿地说,“我最后说一遍。
我需要你,立刻,马上,配合我们的调查。
否则,我们有权将你从‘证人’,变更为‘嫌疑人’。”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冯局,是吧
”我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当时在那个房间里的人是你,面对一个随时能引爆整栋楼的疯子,一个50分钟的倒计时,你会怎么做
”冯建国没有回答。
“你会跟他讲道理
***律
讲国家大义
”我继续说,“别逗了。
你只会比我死得更快。
我能活下来,不是因为我比你勇敢,比你聪明。
而是因为我比你‘无聊’。
我用我最擅长的方式,把他从一个‘导演’,变成了一个‘观众’。
我把他拉进了我的‘剧本’,一个又臭又长的,充满了尬聊和烂梗的剧本。
他不是被我打败的,他是被我‘烦’死的。
你们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这么荒诞。
一个三流写手,用三流的手段,解决了一个一流的罪犯。
你们接受不了
那我也没办法。”
我顿了顿,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至于配合调查,”我把水杯放下,看着他,“我当然会配合。
但我有我的方式。
给我一台电脑,一个安静的房间。
三天之内,我会给你们一份最详尽的报告。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标点符号,都绝对真实。
但你们别想用审犯人的方式来对我。
因为第一,我不是犯人。
第二,你们没那个资格。”
我说完这番话,整个病房里,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冯建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里,有愤怒,有惊愕,但更多的,是一种评估。
他在重新评估我这个“变量”。
林溪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她大概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么跟冯建国说话。
良久,冯建国站了起来。
“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给你三天。
林溪,你负责对接。
他需要什么,都满足他。
但是,这三天里,他不能离开这间病房,不能和外界有任何通讯。
你看好他。”
“是!”林溪立正回答。
冯建国没再看我,转身就走。
那两个年轻人,也像影子一样,跟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
林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拍着胸口:“我的天,吓死我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阎王冯’,我们局里能把新来的实习生骂哭的主儿。”
“怕什么。”
我重新躺了回去,感觉有点累,“他又不敢真把我怎么样。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启明星大厦’差点炸了,也都知道有个‘英雄’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
他们要是敢把我这个‘英雄’给关起来,舆论就能把他们淹死。
他们现在巴不得把我捧得高高的,当成正面典型来宣传。
所以,我才有跟他叫板的底气。”
林溪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你……从一开始就想好了
”“不算想好。”
我说,“即兴发挥。
写‘尬聊流’的,随机应变是基本功。”
林溪没说话,她只是默默地拿起另一个苹果,开始削。
这一次,她的手有点抖,果皮断了好几次。
我知道,我刚才那番话,不仅是说给冯建国听的,也是说给她听的。
我在划清界限。
我不是他们系统里的人,我帮他们,只是为了自救。
别指望用那些条条框框来束缚我。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笔奖金,大概有多少
”林溪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看着我,忽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一个你这辈子写小说,可能都赚不到的数字。”
她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万
”我试探着问。
她摇了摇头。
“一千万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她还是摇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一个……亿
”我的声音都变调了。
林溪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想什么呢!是一个月后,你可以自由出入本市任何一家图书馆的‘荣誉市民’身份!至于奖金,大概够你在这家医院的VIP病房住上一年吧。”
我愣了三秒钟,然后抓起床上的枕头,朝她扔了过去。
“***!你们这是卸磨杀驴!”三天后,我出院了。
当然,不是回家,而是被“请”进了一处所谓的“安全屋”。
这是一套位于市中心高档小区的顶层公寓,三百多平,复式结构,落地窗外就是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
装修是那种性冷淡的现代风格,黑白灰三色,跟我那个狗窝一样的出租屋比起来,简直是天堂。
但门口二十四小时站岗的两个便衣,以及屋子里无处不在的隐藏摄像头,都在提醒我,这地方的本质,不是家,是笼子。
一个镀了金的笼子。
冯建国倒也信守承诺。
在我交出了一份长达五万字,细节详实到连“教授”哼唱时喉结振动频率都做了文学性描写的“事件报告”后,他们就没再来烦我。
那份报告,我写得花团锦簇,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误打误撞、全程懵逼、靠着***和狗屎运才活下来的三流写手。
至于那些关于时钟、密码、旋律的关键信息,我用一种极其暧昧和模糊的春秋笔法一笔带过,让他们看得懂,又看不全懂,就像我那些更新到一半就断更的小说一样,急死人不偿命。
我知道,他们拿我没办法。
在官方的宣传口径里,我已经成了一个“于无声处听惊雷”的平民英雄。
我的那本“尬聊流”小说,一夜之间,从一个被骂了三千楼的扑街作品,变成了各大读书网站争相推荐的“神作”,点击量和打赏数额,每天都在刷新纪录。
我的编辑打电话给我时,声音都是颤抖的,说有好几家影视公司想买版权,价格已经抬到了八位数。
这一切,都发生在我被“软禁”的这几天里。
我像一个风暴的中心,自己却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拿到巨额稿费和奖金的第一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林溪帮我订了一份全城最贵的法式大餐外卖。
当那个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餐厅经理,在两个便衣小哥警惕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把一个保温餐车推进我的“安全屋”时,我感觉人生达到了巅峰。
我坐在那张能坐十二个人的巨大餐桌前,一个人,面对着一桌子的鹅肝、鱼子酱和松露,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还不如楼下小卖部的一碗泡面,加根火腿肠。
“怎么不吃
”林溪端着一杯咖啡,在我对面坐下。
这几天,她成了我的专属联络员,或者说,看守。
“在思考一个哲学问题。”
我用餐刀切着一块五分熟的牛排,“当一个穷逼忽然有钱了,他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什么
”“是发现,有钱人的快乐,也就那么回事。”
我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还没我码字时,想出一个绝妙烂梗来得快乐。”
林溪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担忧:“你没事吧
心理医生说,经历过重大创伤的人,很容易出现应激反应。
你现在这种状态,有点……反常。”
“我一直都这么反常。”
我喝了一口82年的拉菲,感觉跟超市里三十块一瓶的干红没啥区别,“我跟你说,我这几天一直在复盘。
我觉得‘教授’那套‘犯罪美学’,有一个根本性的逻辑漏洞。”
“什么漏洞
”林溪显然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他追求的是一个完美的,对称的,充满戏剧性的‘结局’。
但他忽略了,生活不是戏剧。
戏剧需要结尾,生活只需要继续。”
我指了指窗外的万家灯火,“你看,这城市差点就没了。
但现在,灯还亮着,地铁还在跑,还有无数的社畜在加班。
太阳照常升起,除了少数几个人,没人在乎那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这才是生活。
它碾碎一切戏剧性,用平庸和琐碎,消解一切宏大的意义。
这才是对‘教授’那种人的,最大的嘲讽。”
林溪沉默了。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从这个角度去理解这件事。
“所以,你已经放下了
”她问。
“放下
”我笑了,“怎么可能。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要写续集,该怎么写。”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那是一部全新的,由林溪交给我的,据说是“内部加密”的手机。
这几天,除了我编辑的电话,它就没响过。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一个陌生的,来自境外的号码。
我和林溪对视了一眼。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
我冲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按下了接听键,并且开启了免提。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喂
”我开口。
依旧没有声音。
只有一种极其轻微的,类似于电流的“沙沙”声。
我皱了皱眉。
这种感觉,很熟悉。
就像在“零号”会议室里,那台老式录音机播放磁带时的底噪。
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不说话我挂了啊。
国际长途挺贵的,虽然我现在付得起。”
我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
“……陈……默……”一个断断续续的,仿佛经过了电子处理,又像是从深渊里传来的声音,从听筒里响起。
不是“教授”的声音。
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冰冷的,不带任何人类感情的音调。
但这个称呼,让我瞬间绷紧了神经。
“哪位
”我问,眼睛却看着林溪。
她已经站了起来,一只手悄悄伸向了腰后。
“一个……读者。”
那个声音说,“我……读了你的……故事。
写得……很好。”
“过奖了。
想催更的话,可以去网站留言。
想寄刀片的话,地址问我助理。”
我继续用我的“尬聊流”风格回应,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这个电话,是怎么打到这部加密手机上的
“你的……新故事……写到哪里了
”那个声音不理会我的调侃,继续问。
“正在构思。
主角刚发了一笔横财,正准备过上枯燥的有钱人生活。”
“不。”
那个声音否定道,“故事……没有结束。
‘摇篮曲’……只是序章。
‘守望者’……正在醒来。”
守望者!项目12:守望者。
我瞳孔一缩。
这是“启明星计划”的最后一个项目。
在那些档案里,关于“守望者”的资料,只有寥寥几行字,语焉不详,只说是一个“最终监控与裁决系统”。
“你是谁
”我沉声问。
“我是……时间的……回响。”
那个声音说,“也是……未来的……注视。
陈默,你打开了……不该打开的门。
你拿走了……不该拿走的东西。”
“我拿走了什么
你们那破烂的录音机和电话
我已经上交了。”
“你拿走了……‘钥匙’。”
钥匙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在密室里发生的一切。
终止程序的密码
还是那段旋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会……懂的。”
那个声音说,“‘迷宫’里……藏着答案。
找到它。
否则……下一个‘摇篮曲’……会为你而唱。”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手心一片冰凉。
“追踪到信号来源了吗
”我问林溪。
林溪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不行。
信号经过了十几次的跳转和加密,源头在海外,根本无法定位。
对方是个顶级高手。”
“迷宫……摇篮曲……守望者……”我喃喃自语。
这不是威胁。
这是一个新的谜题。
一个新的,“剧本”。
对方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在“零号”会议室里的经历,甚至知道“守行者”这个代号。
他们不是警察,也不是“教授”。
他们是第三方。
是“启明星计划”真正的幽灵。
“他们说的‘迷宫’是什么
”林溪问。
“项目02:迷宫。”
我说,“一个针对实验体空间认知和记忆力的测试项目。
档案里说,7号实验体在这个项目里,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能力,他能在任何复杂的迷宫里,找到最短的路径。
但有一次,他被困在了一个迷宫里整整三天。
出来之后,他的部分记忆就出现了混乱。
档案上说,那是一次‘失败的压力测试’。”
“他们在引导你,去调查这个‘迷宫’。”
林溪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没错。”
我点了点头,“这是一个陷阱,也是一个邀请。
他们想让我入局。”
“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报告给冯局!”林溪说着就要去拿她的通讯器。
“不行!”我按住了她的手,“不能告诉他。”
“为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他。”
我说,“冯建国这种人,他关心的不是真相,是稳定。
他只想把所有知情者,包括我和‘教授’,都死死地按住,让这件事彻底烂掉,变成一桩悬案。
我们要是把这个电话的事告诉他,你猜他会怎么做
”林溪沉默了。
“他会把我关得更紧,切断我的一切信息来源。
然后,他会派他的人,去查那个所谓的‘迷宫’。
然后呢
他们什么都查不到,或者,他们的人会像没头苍蝇一样,掉进对方的陷阱里。
而我,这个唯一的‘钥匙’,却被锁在保险柜里,活活锈掉。”
我看着林溪的眼睛:“我不想把我的命,交到一群官僚手里。
上次不会,这次更不会。”
“那你想怎么做
”林溪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那是林溪拿给我写报告用的。
我把它打开,连接上网络。
“他们给我出了一个谜题,那我就解给他们看。”
我一边说,一边十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击,“但不是按照他们的规则。
我要用我的方式。”
我打开了一个加密的暗网论坛。
这是我以前为了查资料,偶尔会逛的地方。
我在上面,用一个全新的ID,发了一个帖子。
帖子的标题是:重金悬赏:寻找一座“不存在的迷宫”帖子的内容很简单:本人,畅销书作家,笔名“陈默”。
最近构思一部新的悬疑小说,需要一个核心场景:一座迷-宫。
要求如下:1. 该迷宫真实存在于本市,或曾经存在过。
2. 建造时间大约在十五到二十年前。
3. 设计极其复杂,且具有某种“欺骗性”。
4. 可能与某个废弃的科研项目或精神病院有关。
提供有效线索者,奖金一百万。
提供准确位置并能证明其与我要求相符者,奖金一千万。
非诚勿扰。
联系方式附后。
发完帖子,我合上电脑,长舒了一口气。
林溪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你……你疯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
把事情闹大
”“不。
这不是闹大,这叫‘浑水摸鱼’。”
我靠在椅子上,重新拿起那杯已经凉了的红酒,一饮而尽,“对方以为他们在暗处,我在明处。
他们想一步步地引导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解谜。
那我就把桌子掀了,把所有的牛鬼蛇神都炸出来。
我要让全城的赏金猎人、***、城市探险家、还有那些见钱眼开的疯子,都替我去找这个‘迷宫’。
我要把一场只有几个‘玩家’的秘密游戏,变成一场全城参与的,盛大的‘寻宝真人秀’。”
我看着林溪震惊的表情,笑了。
“怎么样
这个剧情反转,是不是比我上一本小说,要刺激多了
”我的“安全屋”外,夜色正浓。
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这座城市的地下世界,要开始热闹起来了。
而我,不再是那个被动解谜的剧中人。
从现在起,我是出题人。
帖子发出去的十二个小时里,我的加密邮箱收到了三百多封邮件。
其中百分之九十是垃圾信息。
有毛遂自荐想当我保镖的退役雇佣兵,有声称能用塔罗牌算出迷宫位置的灵媒大师,甚至还有一个自称是秦始皇转世,说那个迷宫是他当年修的,只要我给他打十万块解冻费,他就带我进去。
我把这些邮件,都当成单口相声的素材,分门别类地存了起来。
林溪在我旁边,看得眼皮直跳。
“这就是你说的‘浑水摸鱼’
我怎么觉得是‘引狼入室’
”“别急。
让子弹飞一会儿。”
我刷新了一下邮箱,又多了十几封新邮件,“大海捞针,总得先把水搅浑了,鱼才会自己跳出来。
真正的线索,往往就藏在这些乌烟瘴气里。”
我一边筛选邮件,一边让林溪帮我核实一些看起来有点靠谱的信息。
比如,有人提到城郊有个废弃的儿童乐园,里面有个巨大的树篱迷宫,二十年前很出名。
林溪动用权限查了一下,发现那个乐园早在十年前就因为安全问题被拆除了,现在已经盖成了商品房。
还有人说,市档案馆的地下三层,本身就是一个为了防空而设计的复杂结构,跟迷宫一样。
林溪查了之后,告诉我那地方的安保级别和她们总部差不多,别说我,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们俩就像两个在垃圾堆里淘宝的拾荒者,希望渺茫,但谁也不愿意放弃。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一封新的邮件,出现在了收件箱里。
这封邮件很特别。
它没有标题,发件人地址是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
邮件正文里,也只有一个东西。
一张图片。
那是一张用铅笔画的,手绘的地图。
画得很潦草,线条歪歪扭扭,像是出自一个孩子的手。
地图的中央,是一个复杂的,由无数同心圆和放射线组成的,类似蜘蛛网的图案。
在图案的最中心,画着一个小小的,火柴人一样的简笔画小人。
小人的旁边,写着三个字:“我在这。”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林溪,看这个。”
我把电脑屏幕转向她。
林溪凑过来看了一眼,也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恶作剧吗
”“不。”
我摇了摇头,死死地盯着那张图,“这不是恶作-剧。
你看这个签名。”
在地图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签名。
不是文字,而是一个图案。
一个缺了一角的,小小的太阳。
这个图案,我见过。
在“零号”会议室里,在那本属于“教授”童年的画册上。
他画的每一幅画下面,都有这个签名。
那是他给自己设计的,独一无二的标志。
“教授”……这封邮件,是“教授”发来的
不可能。
他被关在最严密的设施里,别说电脑,可能连根牙签都摸不到。
那会是谁
一个模仿他的人
“能查到发件人的IP地址吗
”我问。
“我试试。”
林溪立刻坐到另一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
她是这方面的专家。
几分钟后,她抬起头,脸色很难看。
“不行。
跟上次那个电话一样,是虚拟地址,而且用了多重代理,根本追不到源头。
但是……”她话锋一转,“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这封邮件的发送时间,精确到了毫秒。
它不是通过常规的互联网服务器发送的。”
“那是什么
”“像是……通过某个内部网络,一个封闭的局域网,直接‘注入’到公共互联网里的。
这种技术,只有少数几个机构能做到。”
林溪的眼神变得极其严肃,“比如,我们。
或者……关押‘教授’的那个地方。”
我的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如果这封邮件,真的是从关押“教授”的地方发出来的……那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是“教授”自己找到了系统的漏洞,把信息传了出来
还是说,有人在利用他的名义,故意给我发这个
“你觉得,这图是真的吗
”林溪问。
我没有回答。
我把那张手绘地图放大,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这张图,表面看是一个迷宫,但它的结构,却让我想起了一个东西。
“星盘……”我喃喃道,“或者说,是一个天体运行图。
你看这些同心圆,像不像行星的轨道
这些放射线,像是……某种引力场
”“天体物理
”林溪一头雾水,“这跟迷宫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我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飞快地连接,“‘启明星计划’,这个名字本身就和天文有关。
那个‘零号’会议室的密码盘,也像一个星盘。
设计这个计划的人,是一群对天文学和符号学,有着变态偏执的家伙。”
我指着地图中心那个小人:“如果这不是一个地理上的迷宫,而是一个……概念上的迷宫呢
一个关于时间,空间,和记忆的迷宫
”“太玄了。”
林溪摇了摇头,“就算你说得对,我们上哪去找这么一个地方
”我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了地图的边缘。
那里,有一些模糊的,像是被橡皮擦过,但又没擦干净的痕迹。
我把图片放大到极限,勉强能分辨出几个字母。
“……C……E……P……T……I……O……N……”“Inception
盗梦空间
”林溪念了出来,“什么意思
”“不。
不是Inception。”
我摇了摇头,把那几个字母重新排列组合,“你看,这个P,更像一个R。
这个T,像是两个字母连在了一起,一个I,一个T。
而这个O,旁边还有一个很淡的点,应该是I。”
我拿来纸和笔,把那些模糊的字母,按照我的猜测,重新写了下来。
R-E-C-E-P-T-I-O-N。
Reception。
接待处。
“接待处
”林溪更糊涂了。
“没错。
就是接待处。”
我的眼睛亮了,“任何一个大型的,封闭的机构,比如研究所,医院,甚至是监狱,都会有一个‘接待处’。
那是所有访客,所有‘新人’进入这个机构的第一站。
也是……他们记忆开始的地方。”
我猛地站了起来:“二十年前,本市新建或改建过的大型精神病院或者脑科研究所有哪些
重点排查那些有‘天文元素’的,比如建筑外观,内部装饰,或者干脆就是名字!”林溪被我的情绪感染,也立刻行动起来。
她飞快地在系统里检索,一条条的信息,在屏幕上滚过。
“有了!”几分钟后,她指着屏幕上的一条信息,“市第七人民医院,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北山精神病院’。
二十年前,它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扩建。
它的新住院部大楼,设计师是个法国人,设计理念就是‘星空下的疗养’。
大楼的穹顶,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天窗,晚上能看到星星。
而且,大楼的中庭花园,就是一个按照古希腊星图设计的,植物迷宫!”北山精神病院。
植物迷宫。
星空。
所有的线索,都对上了!“但是,”林溪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植物迷宫,在十五年前的一次暴雨中,被泥石流冲毁了一大半,后来就废弃了。
现在那里就是一片荒地。
我们要去那里找什么
”“找入口。”
我说,“一个废弃的迷宫,本身就是最好的掩护。
如果‘启明星计划’有什么秘密设施需要一个地面入口,没有比那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太危险了。”
林溪立刻反对,“对方既然引导我们去那里,就一定设下了陷阱。
我们必须上报,让行动队去。”
“来不及了。”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张诡异的地图,“这是一个‘邀请函’。
而且,是只发给我一个人的邀请函。
如果我带着一大帮警察过去,你猜会发生什么
什么都不会发生。
对方会立刻消失,抹掉所有痕迹。
我们也会彻底失去这条线索。”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去!”“我不是一个人。”
我看着她,“我还有你。”
林溪愣住了。
“你负责外围接应和技术支持。”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我写了那么多密室逃脱和孤胆英雄的戏码,真轮到自己上场,我绝对是死得最快的那一个。
我没那么傻。
我只是……想去看看。
看看这个故事的下一章,到底写了些什么。”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林溪能听出里面的决心。
她看着我,看了很久。
最后,她叹了口气。
“我需要一套行动方案。
具体的渗透路线,紧急撤离方案,还有通讯协议。
你必须全程佩戴摄像头和生命体征监控设备。
一旦出现异常,我不管你同不同意,会立刻让外围的支援小组强行介入。”
“成交。”
我打了个响指。
这才是我的“女主角”该有的样子。
专业,果断,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
当晚,我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我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衣服,身上藏了各种林溪提供给我的小玩意儿:一个伪装成纽扣的摄像头,一个可以监测环境气体的微型传感器,还有一个能发出高频干扰信号的紧急信标。
林溪则在我们的“安全屋”里,建立了一个临时的指挥中心。
几块屏幕上,显示着北山精神病院周边的卫星地图、建筑结构图和实时监控画面。
“准备好了吗
”她通过蓝牙耳机问我。
“随时可以出发。”
我站在窗边,看着山下那片隐没在黑暗中的建筑群。
那里,就是北山精神病院。
“记住,陈默。”
林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不是去写小说的。
别把自己当主角。
活着回来。”
“放心。”
我笑了笑,“我新书的版权费还没到账呢。
在拿到钱之前,我可舍不得死。”
我关掉房间的灯,像个幽灵一样,从安全通道离开了这栋“安全屋”。
楼下,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已经等在了阴影里。
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了北山精神病院的围墙外。
这里已经半废弃,围墙破败,铁丝网上挂着枯萎的藤蔓。
我轻易地就翻了进去。
夜里的精神病院,安静得可怕。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几栋还亮着灯的病房楼里,偶尔传来的,模糊的嚎叫。
我按照地图,绕过主楼,来到了后山那片所谓的“迷宫花园”。
这里确实已经是一片荒地。
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地上满是碎石和烂泥。
当年那个精巧的植物迷宫,只剩下一些依稀可辨的,被杂草掩盖的路径轮廓。
我打开手腕上的微型电脑,上面显示着那张手绘地图的扫描图。
我将地图的轮廓,和眼前的地形,进行比对。
“找到了。”
我压低声音,对耳机里的林溪说,“中心点,应该在我东北方向,五十米左右的位置。”
我拨开齐腰深的杂草,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那个方向走去。
脚下的土地越来越松软,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混合着泥土和腐烂植物的腥味。
终于,我在一丛特别茂密的灌木后面,发现了一个东西。
一个水泥砌成的,方形的平台。
平台中央,是一个被铁锈和藤蔓覆盖的,方形的金属井盖。
井盖的中央,刻着一个图案。
一个复杂的,由无数齿轮和指针构成的,类似钟表机械的图案。
这个图案,和“零号”会议室里,那个环形桌中心的密码盘,风格如出一辙。
“林溪,我找到了入口。”
我蹲下身,清理掉井盖上的藤蔓,“但它被锁住了。
是一个机械密码锁。”
“能打开吗
”“看起来很复杂。”
我用手电照着那个密码盘,上面是十二个可以转动的刻度环,每个刻度环上,都刻着不同的符号,有星座,有炼金术符号,还有一些我根本不认识的鬼画符。
“别乱动!”林溪立刻警告我,“这种地方的密码锁,很可能有防破解的触发装置。
一旦输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当然知道。
我只是在想,密码是什么
“摇篮曲”
不对。
那个已经用过了。
“教授”给我的那张图上,也没有任何关于密码的提示。
他只是画了一个小人,写着“我在这”。
我在这……我在这……我看着那个复杂的密码盘,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一个荒诞的,疯狂的,但又极有可能的念头。
如果……这个密码盘,不是用来“输入”密码的呢
如果,它是一个“识别”装置呢
它要识别的,不是一串数字,也不是一段旋律。
它要识别的,是“人”。
是某个特定的人。
我慢慢地,伸出手,放在了那个冰冷的,刻满了复杂花纹的金属密码盘上。
然后,我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
回忆在“零号”会议室里,那个疯子,把电线按在自己太阳穴上的那一幕。
回忆屏幕上,那行绿色的,跳动着的文字:7号实验体接入成功。
“陈默,你在干什么
!”耳机里,传来了林溪惊恐的尖叫。
我没有回答她。
因为,就在我的手掌,接触到密码盘的那一刻。
“滋——”一股微弱的,但极其清晰的电流,从密码盘上涌出,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眼前的黑暗里,无数的画面,无数的数据流,像瀑布一样,疯狂地涌现。
迷宫,时钟,摇篮曲,哭泣的孩子,白大褂的阴影……最后,所有的画面,都定格在了一行绿色的,由二进制代码组成的,冰冷的文字上。
身份识别中……脑波频率匹配……匹配对象:变量X。
权限等级:观察者。
警告:检测到非授权接入。
警告:身份冲突。
启动……最终裁决程序……“嗡——”一声刺耳的蜂鸣,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脚下的地面,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个我手按着的金属密码盘,忽然亮起了刺眼的红光!“操!”我心里只来得及骂出这一个字,就感觉脚下一空。
整个水泥平台,连同我这个人,都在一瞬间,向着无尽的黑暗,垂直地坠落下去! 小说《副业是***顾问》 第8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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