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04 admin
小时候,每到二月二,我就会被妈妈按在椅子上,脖子围上旧衣服或破毛巾准备剃头。每每这时,我心里老大不乐意,像是被人体罚一样委曲。大人手里的推子刚一接触脑袋,才剃下第一缕头发,我便泪如雨下,夸张地嚎起来。
哭的理由似乎很充分,主要是那时自家的推子大多年深月久,部件锈蚀,经常会夹头发。此后只要剃头,我都会条件反射地大哭。
上世纪70年代,男的多是分头,女的梳辫子或“五号头”。小孩子则被剃成了“锅盖头”,刚剃完时颇像戴一顶小黑帽,极难看。那年代镇上唯一的一家理发馆虽然有六七位师傅,但二月二这天来剃头的人依然会排起长长的队伍。
年龄稍长,我对头型逐渐有了要求,不再让妈妈给我推头,而是到理发店理发。在排队等候的闲暇,我喜欢看剃头师傅给人刮脸。师傅们一边轻松地跟人搭讪,一边拿出刮刀在油腻光滑的皮子上磨十来下。刮脸时,薄薄的刀片在脸上游走,发出“嚓嚓”的声响。躺在理发椅上的人仰着下巴,看上去颇为享受。理发师拿着沾满肥皂沫的软毛刷子往下巴和颈脖上涂抹,然后拿起薄如蚕翼的刀片不慌不忙地一上一下,理得十分干净。
现在,男人们都用上了先进的电动剃须刀,再也不用去理发店刮脸了。理发也更名为美发,美发的成本未见得比理发高多少,但收费却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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