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8-01 admin
被渣后我嫁给了真太子爷》是奋斗的妍妍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陈铭苏晴顾琛,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结婚纪念日,我在烛光晚餐里发现男友手机弹出闺蜜的**。>冲去他买的公寓捉奸,物业经理却对我鞠躬:“林**,需要帮您清理门户吗?”>瘫坐在地的陈铭突然指着我尖叫:“她哪有钱买这里的房子!”>婚礼上太子爷...
>结婚纪念日,我在烛光晚餐里发现男友手机弹出闺蜜的**。
>冲去他买的公寓捉奸,物业经理却对我鞠躬:“林**,需要帮您清理门户吗
”>瘫坐在地的陈铭突然指着我尖叫:“她哪有钱买这里的房子!”>婚礼上太子爷当众吻我:“介绍一下,我家晚晚三年前就是业主。”
>前男友破产那天,我摸着孕肚看闺蜜在街边发传单。
>手机亮起银行入账提示:顾太太,您名下房产本月租金已到账。
---烛光在昂贵的骨瓷碟子边缘跳着舞,把盘子里五分熟的牛排染成一种暖融融的、近乎虚假的金色。
空气里漂浮着黑胡椒酱汁的醇厚香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氛味道——是我特意挑的,和陈铭当初追我时送的第一束玫瑰一个牌子。
三周年纪念日。
我甚至穿了那条他夸过“像仙女下凡”的雾霾蓝长裙,后背镂空的设计让我**的皮肤在冷气里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指尖捏着冰凉的香槟杯脚,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慢慢滑下来,洇湿了铺在膝盖上的餐巾。
陈铭坐在我对面,手机屏幕的光时不时映亮他的下巴。
他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嘴角偶尔***一下,那弧度我很熟悉,通常只出现在他和苏晴发消息的时候。
“晚晚,尝尝这个鹅肝,新换的厨师,听说不错。”
他终于放下手机,拿起刀叉,动作带着点刻意表演出来的优雅,银质餐刀切下去,鹅肝软糯的质感被破坏,露出内里细腻的纹理。
“嗯。”
我把一小块鹅肝送进嘴里。
顶级食材特有的丰腴油脂感在舌尖化开,本该是极致享受,此刻却味同嚼蜡。
我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地瞟向他放在桌边、屏幕朝下的手机。
刚才他起身去洗手间,手机就那样随意地搁着,像个无声的潘多拉魔盒。
“怎么了
心不在焉的。”
陈铭抬起头,灯光落在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上,衬得他今天格外英俊。
他伸出手,越过桌子想握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指尖划过冰冷的酒杯。
他的动作顿在半空,眼里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随即又被温存的笑意覆盖。
“还在生我上个月没陪你过生日的气
项目太赶了,宝贝,你也知道,我这么拼不就是为了早点给你一个家
看,这地方多好。”
他环顾着这间人均消费四位数的高档餐厅,语气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满足感。
为了早点给我一个家。
这句话像根淬了毒的针,扎得我心脏猛地一缩。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大概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有,就是……有点累。”
就在这时,他那该死的手机屏幕猝然亮起,刺眼的白光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们之间伪装的温情。
一条新消息提示,毫无遮挡地跳在锁屏界面上。
发件人:晴晴宝贝。
内容预览只有一行字,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照片收到了吗
你上次说喜欢我穿那套黑色的……在你买的公寓床上拍的,有感觉吗
】嗡——世界瞬间失声,只剩下血液疯狂冲上头顶的轰鸣。
我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冻住了,又在下一秒轰然燃烧,烧得我指尖都在颤抖。
照片
黑色
公寓床
苏晴
晴晴宝贝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的心窝。
那张被陈铭夸赞过无数次、显得温柔又无害的脸,此刻在我脑海里扭曲变形,只剩下**裸的、带着嘲讽的背叛。
陈铭显然也看到了那条消息。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比餐厅惨白的桌布还要难看。
他猛地伸手去抓手机,动作快得带倒了手边的红酒杯。
“晚晚!你听我解释!”他声音尖利,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恐慌。
猩红的酒液泼洒出来,如同淋漓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桌布,蜿蜒着向边缘滴落。
刺目的红,像极了此刻我心口裂开淌出的东西。
解释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慌乱和心虚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所有的深情,所有的承诺,所有为了“我们的家”而拼搏的借口,都在这条**裸的消息面前碎成了齑粉,成了最恶心的笑话。
“啪!”我扬手,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炸开,旁边几桌的窃窃私语瞬间停滞。
掌心**辣地疼,却远不及心口万分之一。
陈铭被我打得偏过头去,脸上迅速浮起一个清晰的掌印。
他捂着脸,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怨毒。
我没再看他一眼。
抓起自己放在椅背上的包,指甲深深掐进柔软的皮革里。
转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哒、哒、哒”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
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视线一片模糊,但我死死咬着下唇,硬生生把那股灭顶的酸楚和软弱憋了回去。
哭
为这种垃圾
他不配!冲出餐厅大门,夏夜温热的晚风扑面而来,却吹不散我胸腔里那团冰冷的火焰。
我抖着手在路边拦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疯狂燃烧、足以焚毁一切的念头:去那个公寓!去亲眼看看这对狗男女精心布置的“爱巢”!去把他们的遮羞布彻底撕烂!“师傅,”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报出那个地址时,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金茂府,A栋,麻烦快点!”司机大概是被我惨白的脸色和浑身散发的戾气吓到了,一脚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流光溢彩,却照不进我此刻一片漆黑的心底。
金茂府……那是本市最顶级的公寓之一,寸土寸金。
陈铭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带着一种隐秘的炫耀提起他租了那里的房子,说是为了“离客户近”、“谈生意方便”。
现在想来,每一个字都裹着精心伪装的糖衣,里面全是砒霜。
原来他所谓的“拼搏”,所谓的“给我们的家”,就是用我这些年省吃俭用、甚至偷偷接私活攒下的钱,去租下金碧辉煌的牢笼,和苏晴在里面颠鸾倒凤!车子猛地刹住,司机小心翼翼地提醒:“**,金茂府A栋到了。”
我甩下一张***,甚至没等找零,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眼前是熟悉的、灯火通明的入户大堂,巨大的落地玻璃映出我此刻狼狈的身影——精心打理的头发有些凌乱,昂贵的裙子沾染了点点红酒渍,脸色惨白,眼睛却烧得通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昂贵香薰味的空气涌入肺腑,反而让我胸腔里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炽烈。
我挺直背脊,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像个奔赴战场的士兵,径直走向那扇需要刷卡或业主确认才能进入的玻璃门。
保安是个生面孔,年轻小伙,见我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下意识地拦了一下:“女士,请问您……”“我找人!A栋2801!陈铭!”我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保安被我的样子震慑住,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内线电话准备联系住户确认。
就在这时,旁边穿着深色西装、胸前别着经理铭牌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他先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眼神猛地一亮,脸上瞬间堆满了无比热情、甚至带着点恭敬的笑容。
“林**
”他微微欠身,语气熟稔又带着明显的讨好,“是您啊!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这大晚上的,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处理吗
还是……
”他的目光在我身后的方向扫了一眼,似乎在寻找什么,随即又落回我脸上,带着询问和十二分的殷勤。
林**
这个称呼像一道惊雷,劈得我浑身一僵,满腔的怒火和悲愤都凝固了一瞬。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张堆笑的脸,完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物业经理
他认识我
还叫我“林**”
保安也愣住了,拿着话筒的手僵在半空,看看经理,又看看我,一脸懵。
经理似乎没察觉我的异样,或者说,他把我此刻的僵硬理解成了别的情绪。
他搓了搓手,身体又放低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体贴,甚至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别生气,消消火。
需要我这边……嗯,帮您‘清理门户’吗
您一句话的事!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不脏了您的地方!”清理门户
不脏了我的地方
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混乱一片的脑海里。
一股极其荒谬、极其冰冷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的呼吸骤然停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
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难道……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死死地盯着物业经理那张殷勤备至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
没有。
只有绝对的恭敬和一丝“我懂您”的了然。
电梯平稳上升的数字像在倒计时,跳动着令人窒息的节奏。
28楼到了。
金属门无声滑开,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顶灯散发出柔和却冰冷的光。
2801的门牌就在眼前。
那扇深胡桃木色的门,此刻像一张紧闭的、嘲笑着我的嘴。
我所有的力气仿佛都在楼下被抽空了,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支撑着我抬起手,按响了门铃。
一声,又一声,急促得如同我濒临崩溃的心跳。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夹杂着女人压低的不耐烦:“谁呀
这么晚了……”门开了。
一股混合着廉价香薰、***和暧昧的味道扑面而来。
苏晴身上只裹着一条一看就是临时抓来的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颈侧,**的肩膀和锁骨上还留着几处新鲜的暧昧红痕。
她脸上那种被打扰好事的不悦,在看到门外站着的我时,瞬间凝固,然后扭曲成一种混合着震惊、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林……晚晚
”她声音拔高了,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没理她,视线越过她颤抖的肩膀,直直投向屋内。
客厅里一片狼藉。
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凌乱地丢着男人的衬衫、女人的蕾丝内衣。
空气中弥漫着情事过后的粘腻气息。
陈铭正手忙脚乱地套着裤子,皮带扣发出哗啦的脆响。
他看到我,动作猛地僵住,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眼神像见了鬼。
“晚晚
!你……你怎么……”他语无伦次,裤子拉链都没拉好,狼狈不堪地冲过来,试图把苏晴挡在身后,好像这样就能遮住他们**裸的背叛。
“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不是什么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那是一种被极致的痛苦和荒谬冻结后的死寂。
我一步一步走进这个奢华却肮脏的空间,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叩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冰面上。
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刺目的凌乱,最终定格在茶几上。
那里,随意扔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盖子打开着。
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上个月我在苏晴手腕上见过的那只卡地亚玫瑰金镶钻手镯!当时她还一脸甜蜜地跟我说是“朋友送的”。
朋友
呵。
我的目光只在那手镯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像看着什么令人作呕的垃圾。
最后,落在了陈铭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上。
“陈铭,”我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割开室内的死寂,“你刚才在楼下,是不是问我‘哪来的钱买这里的房子’
”陈铭猛地一颤,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提起这个。
他下意识地张嘴,想说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毫无笑意。
我抬起手,没有指向任何具体的物件,只是对着这间装修奢华、此刻却弥漫着***和背叛气息的公寓,轻轻划了一个圈。
“忘了告诉你们,”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足以碾碎他们所有骄傲的平静力量,“这里,是我的房子。”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空气凝固了。
苏晴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和隐隐的得意,瞬间碎裂。
她裹着浴巾的身体晃了一下,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
“什……什么
”她失声叫出来,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你的房子
林晚你疯了吧!你知道这里多少钱一平吗
你知道……”陈铭的反应更直接。
他像是被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胸口,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砰”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脸色灰败,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一种被彻底打败认知的茫然。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无意义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晴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猛地松开抓着浴巾的手,任由那单薄的布料往下滑了几分也顾不上,激动地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林晚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陈铭都告诉我了,这房子是他租的!是他辛苦赚钱租来准备和你结婚用的!你嫉妒!你就是嫉妒我和他……”“租
”我轻轻打断她歇斯底里的尖叫,那声音里的冰寒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我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嘲讽,缓缓落在陈铭那张惨无人色的脸上。
“陈铭,你告诉她,你每个月那点可怜的工资,去掉吃喝玩乐、去掉给你爸妈寄的、去掉给她买包买首饰的,”我的视线扫过苏晴手腕上那个刺眼的卡地亚手镯,“剩下的,够租这里一个厕所吗
”陈铭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剥光了所有伪装,赤条条地暴露在刺眼的灯光下。
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也不敢看苏晴,只是死死地盯着地面,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还有你,苏晴,”我转向她,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你身上这件浴袍,是爱马仕的吧
去年生日我送你的。
你手上这个镯子,刷的我的副卡。
甚至你刚才喷的香水,也是去年圣诞节我让陈铭转交给你的。”
我往前逼近一步,看着她血色尽褪的脸,“用着我的东西,睡着我的人,在我的房子里,感觉如何
**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锥子,狠狠扎进苏晴的心口。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裹在身上的浴巾摇摇欲坠。
她下意识地捂住手腕上的镯子,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烙铁。
她惊恐地看着我,嘴唇翕动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巨大的羞辱和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陈铭像是被我的话彻底抽走了骨头,顺着墙壁,整个人瘫软下去,狼狈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双手抱着头,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
什么精英形象,什么未来可期,此刻碎了一地,只剩下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和背叛者的狼狈。
我冷冷地看着地上那滩烂泥一样的男人,再看看旁边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满眼惊恐的苏晴。
胸腔里那股灭顶的愤怒和悲伤,奇异地沉淀了下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近乎虚无的疲惫。
“物业的人马上上来。”
我平静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请你们,立刻、马上,带着你们这些……”我厌恶地扫了一眼沙发上那些刺目的衣物,“垃圾,滚出我的房子。”
说完,我甚至懒得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向门口。
就在我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门把手时,身后传来苏晴崩溃的尖叫:“林晚!你这个骗子!你一直在耍我们!你不得好死!”脚步顿住。
我缓缓转过身,走廊明亮的灯光勾勒出我挺直的背影。
我微微侧头,余光扫过那张因嫉妒和恨意而扭曲的脸。
“不得好死
”我轻轻重复了一遍,唇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比起用着闺蜜的钱,睡着她男人,还在她买的房子里搞破鞋的人……我觉得,我至少能死得体面点。”
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里面歇斯底里的哭嚎和咒骂。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孤独而清晰地回荡。
靠在冰冷的电梯轿厢壁上,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刚才强撑起来的坚硬外壳寸寸龟裂,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
眼泪终于失控地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砸在手背上,滚烫,又迅速变得冰凉。
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一丝咸腥的铁锈味,才勉强压住喉咙里翻涌的呜咽。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我像个游魂一样,凭着记忆走向我那辆低调的白色代步车。
手抖得厉害,车钥匙几次都没**锁孔。
“滴——滴——”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在空旷的车库里突兀地炸响。
我茫然地抬起头,刺目的车灯晃得我眼睛生疼。
一辆线条冷硬、通体漆黑的宾利添越,正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态,斜斜地插在我车头前面,几乎堵死了我出去的路。
车窗缓缓降下。
驾驶座上的人微微侧过头。
车库顶灯的光线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高挺的鼻梁和线条清晰的下颌。
他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深灰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腕和一块我认不出牌子但绝对价值不菲的腕表。
他的目光很平静,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审视感,落在我泪痕狼藉的脸上,停留了两秒。
那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好奇,只有一种纯粹的、不带情绪的观察。
“抱歉。”
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弦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带着奇异的回响。
那道歉听起来毫无诚意,反而更像是一种陈述。
“司机技术不太好,挡你路了。
稍等。”
他推开车门,长腿迈出。
身高带来的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
他绕到车尾,对着后面跟着的一辆小型厢货摆了下手。
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搬运工人立刻小跑着下来,开始小心翼翼地卸货——看包装,像是一架昂贵的三角钢琴。
他本人则径直走向我这边,步履沉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气场。
“需要帮忙
”他在距离我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扫过我还在微微发抖的手和车钥匙。
“不用。”
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到我此刻的狼狈。
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找个没人的角落,***自己血淋淋的伤口。
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拒绝,目光反而越过我,投向车库入口的方向。
那里,一个极其狼狈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看起来已经有点蔫了的红玫瑰
是陈铭。
他头发凌乱,眼眶红肿,昂贵的衬衫皱巴巴的,扣子还扣错了一颗。
他显然是一路追下来的,跑得气喘吁吁,看到我的车,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管不顾地就冲了过来。
“晚晚!晚晚你听我说!”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扑到我的车门前,把那束蔫头耷脑的玫瑰胡乱往我怀里塞,“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苏晴!都是那个**勾引我!我一时糊涂……晚晚,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们这么多年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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