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猪草_散文在线,散文,中国文艺出版社

 2021-09-05    admin  

我们小时候,最爱的游戏就是打“牌骨子”。

那时的孩子,学习负担哪有现在这么重!放学以后老师从来不布置家庭作业,一到家里,扔下黄色或者旧布缝成的书包(里面只有语文、算术两本书,至多还有一两本本子和一两枝铅笔),拿起篮子和小铁锹,约上相好的小朋友,到村边的山上打猪草。那时,放学也早,太阳还在半天空,我们就已打满一篮子猪草了。不像现在这些可怜的孩子,即使是上小学一年级,放学回家都要打手电筒。

想想那时,我们打“牌骨子”简直玩疯了心。所谓“牌骨子”,就是用废纸折成的带有正反两面的硬纸牌,牛皮纸的最好,放在地上,谁把它打翻了,那个“牌骨子”就归谁。每天放学,为了不让爸爸妈妈揍我们,都是先慌慌忙忙地胡乱打满一篮子猪草,送回去给猪吃。然后相约再上山,尽情地打 “牌骨子” 。我们这些小伙伴一个个成天光着小脚丫,穿着小裤衩,享受着我们那儿时的乐趣。那种纯洁、那种快乐、那种洒脱、那种美好,使我至今难忘。我们打“牌骨子”,有时还带有一定的赌博性,不过,赌的不是钱,而是赌猪草,往往用二十个“牌骨子”就可以换一篮子猪草,印象中有两个人:一人叫国林,他从来不需要劳动,因为他打“牌骨子”的本领特别高,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他总能赢一小堆,然后用这些赢来的 “牌骨子”和人家换猪菜,每次都是好几篮子,我们多次合伙打他一个,无奈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因此,他家的猪长的是又肥又大,现在,国林已是一家金属公司的总经理;还有一位叫根根,他从小就长得单薄,瘦且矮,可怜他每次辛辛苦苦打来的猪草,还没过到几把瘾,满满一篮子草就输了个尽光,为这事,他的小屁股上不知挨了他老爸多少棍子,不过,这个根根,如今是一所高级中学的校长。

几天前,由我牵头,村里这些儿时的伙伴搞了一次聚会。在酒桌上,我们又绘声绘色地谈起儿时打“牌骨子”的趣事,仿佛又把我们带回无忧无虑的童年,勾起我们对童年那美好生活的追忆。酒足饭饱之时,我们找来服务员,要来一叠旧报纸,重新折了许多“牌骨子”,在饭店里若无旁人地打了起来,还引得不少男女同胞和饭店员工前来参战(包括一位副县长和一位县组织部长),就像一场小型的民间艺术比赛,煞是热闹。有趣的是:这次还是国林赢的最多,根根输的精光。

我们暗自庆幸:我们的童年,比起现在这些只知道读死书而缺少童趣的孩子要幸福的多。(黄宏宣,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东方作家创作中心会员,江苏省作协会员,国家三级创作员,在各类刊物、网站发表作品四千余篇,十多篇散文在各级评比中获奖,出版散文集《我这十年》和长篇小说《深深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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